白琳看着虚弱地啼哭着的婴儿,她突然惊觉一件事。
这不是她和秦天桥的孩子。
她在惊愕中,下意识地以为是秦天桥的,可根本不是。
婴儿没有半点像她,也不像他。
这个小家伙谁也不像。
她又想起那道声音。
听到这儿,秦别枝的手掩着面,感到可笑。
秦别枝觉得这个故事特别耳熟。
她听过。
在《圣经》里,上帝的儿子耶稣就是这么诞生的。
基督教的故事里,耶稣是上帝赐予人间的救世主,他来拯救受苦的众生。
天使告诉约瑟,未婚妻玛利亚的肚子里是上帝的孩子,要生下他。
听听,如今这是多么相似的故事。
中式的修仙世界跑出这么个西方故事。
若说不同的,那便是耶稣是耶稣,而白琳生下的只是容器。
秦别枝觉得多少太荒谬了,这个破世界和她怕不是有个疯了。
而且照这个说辞,岂不是说她是救世主?
她抬头看向白琳。
“吱吱儿的一生被注定,她终有一日会被真正的‘她’夺去意识。‘她’甚至不一定记得那些记忆。”
白琳说着,看向秦别枝一笑。
“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是谁,我和秦天桥在忐忑中和吱吱儿度日,直到你的到来,我知道一切发生了。”
“她从一开始,就是要被放弃的棋子。”
“我不能责怪你什么,这是从最初就注定的事情,而你也始终不知情。”
“吱吱儿身上从始至终的五灵根,我想只是因为没有等到它真正的主人,所以才一直散发着废物的色彩。”白琳有些遗憾,“她如果也能作为天才恣意骄傲下去,或许她不会走到太偏激的路。”
秦别枝没有说话。
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你不用太在意。”白琳反倒这般说,“我只是觉得,你该清楚地使用这具身体,清楚地活着。”
秦别枝想说她实在想太多了,自已根本没有在意。
“你对秦家有很多疑惑,有人觊觎着秦家。”白琳扯开话题。
她这次要和秦别枝摊牌,要说很多很多。
“我是贡品。”
她道。
“贡品?”秦别枝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