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多密摇着手中从不离身的命盘,正叽叽咕咕地说着什么。
王器领着跪在地上的村民们,正在大声背诵祭词。
我没兴趣听他们叽里咕噜地说些赞美山神娘娘的话,我一瞬也不瞬地盯着波多密看,轻声跟周冲说了今天早上王二妮儿找我的事情。
听到我说出王二妮儿的惨状,说出波多密原来是这样一个披着人皮的禽兽,周冲也皱起了眉头。
当周冲听到我说王二妮儿床头柜里头放着波多密的催眠针剂的时候,他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沉声道,这是个一箭双雕的好机会。
如果波多密真的像王二妮儿说的那样,要借助这个催眠针剂才能睡着,那我们就可以趁此救出王二妮儿,顺便也能确认波多密身上到底有没有象征西藏密宗核心弟子的雪珊圣蛇标志……
如果能够确认波多密西藏密宗弟子的身份,事情就会好办许多。
周冲说,西藏密宗跟他们捉鬼道的人修炼的法门还不一样,他们修炼的是生门法术,就是除却一处,浑身上下都如铜墙铁壁一般,刀枪不入。只有一处地方是致命的,只要受了伤,就再也回转不来。
这岂不是就是变异版本的阿喀琉斯之踵?我在心里嘀咕道,却也在犯愁,这么一个大男人,上哪里去找他的“阿喀琉斯之踵”?
周冲却诡异地看了我一眼,耳朵尖微微一红,说到时候我就知道了。
我没有多想,镜子中的波多密已经当着全村人的面,批好了被绑在祭坛上动弹不得的小女孩的命格。
他用奇异的发音,一字一句地说:“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天生女阴之体。乃是,上佳,五阴之体!”
这个小女孩竟然跟我一样,也是五阴之体!
我捂住了嘴巴。
不是说五阴之体的女孩活不过三岁吗?
可这个小女孩怎么跟我一样,活的都不止三岁?
周冲也迷惑地摇了摇头,说他不知道。
这么稀奇的五阴之体,怎么感觉像是街上的烂白菜一样,随随便便就被王器找到了一个?还这么巧,是不会讲话联系不上家人的,正好是当祭品的最佳人选。
我心里直犯嘀咕。
这时,我后背突然传来一阵奇异的感受。
像是燥热的天气中忽然传来了一股凉风,又像是干渴的喉咙中突然涌入了一股清泉。我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在做梦,可我猛地一回头,就发现不是。
一个穿着苦亚麻色剪裁精良衬衫的修长男人,手中抱着一个两三岁左右,穿着公主裙吮着手指的可爱小萝莉,正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我呆呆地看着他们,不顾周冲就站在我旁边,直接冲过去抱住了他们:“葛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