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以为自己能走了,没想到,蓝隐突然松开自己手腕上的领带,直接缠到林楠的另一只手腕上。
这个混蛋,竟然敢绑她!
蓝隐没理会林楠,单手托起她,抱孩子一样,进了电梯,并较有兴致地盯着她咬着那领带,像狮子突然发现了兔子的可爱。
终于解开了。
林楠还没来得及高兴,电梯门打开,她人被拖进了一间套房。
按在长桌上的一刻,她背抵着冰凉白墙,双腿被蓝隐的腿夹住。
林楠高出蓝隐三十厘米的距离,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若是外人看,很是暧昧。
但两人怒视挟制提防着对方,身体贴着身体,无知无觉。
“见我就跑?”
“蓝隐,是你说以后不想再见到我,见着我一定会卸掉我胳膊。你放心,今天纯属意外。只要你放了我,以后马路上遇见,我立马跳进下水道,绝不污了您的眼睛。”
林楠学的功夫是强身健体,蓝隐可是蓝氏商业帝国的继任者,学的是招招致命。
和他正面刚,自己没丝毫胜算。
识时务者为俊杰,林楠向来不会委屈自己逞强。
不就嘴软点嘛,她能张嘴就来,报仇,来日方长。
“听林叔说,我从国外回来那天,你恰巧就出差了。一出就是半年多,为了躲我?”
这人自尊心超强,林楠心里骂,你天仙呀,谁都得围着你转。
嘴上却真诚十足,五分真五分假:
“哪能!真的出差。我在平康那里相中了一块地,我觉得当鑫鑫热处理新厂选址正好,鑫鑫热处理靠市区太近,眼看国家对于环境管控越来越严,我怕哪天突然让我搬走,哭都没地方哭去。这可是我妈留给我唯一东西,不能毁在我手里。”
林楠边说余光瞄着周围。
总统套房,到处是无用的奢华。
连个趁手的家伙都没有。
“平康,够远,以后搬厂了,十天半个月不回来一趟,你真是选了个好厂址。”
“蓝隐,你怎么老是误会我的意思呢。你可是香饽饽,你们公司生产的汽吊的零部件订单量那么大,只要漏个手指缝,就够我吃一辈子了,我巴结你还来不及呢。”
林楠说得真诚,深棕色的凤眼,深深望进了蓝隐心里。
明知道她狡诈、虚伪、油嘴滑舌,只是敷衍他,看不上他。
但看着合合张张的朱唇,像朵怒放的玫瑰,他忍不住想听下去。
“你的巴结,我看不上。认真给我道歉,补偿我的名誉损失。说不定,你联合我妈诓骗我出国留学的事情,我也会算了,你胳膊就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