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实图冷冷地道。“你们兄弟都好自为之,我们崔家就不能有兄弟阋墙的事。”
崔实图话音刚落。就听下人来道:“老爷,夫人。谭家老爷和太太来了。”
听说谭家来人了,崔奕征的脸迅速抬起来。
崔夫人点点头,崔实图已经先一步走了出去。
吩咐下人照应好崔奕征,崔夫人叹口气,“你们兄弟两个都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将来该是互为臂膀才对,怎么好闹起来?”
“娘,都是我不对,不关二哥的事,是我一时糊涂,”崔奕征慌乱地道,“日后,再……再也不敢这样……”
崔奕征话没说完,崔奕廷已经撩开帘子走出去。
……
唯唯诺诺,遮遮掩掩,明明是他摔下了亭子,却满面羞愧,声像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难以启齿。
崔夫人望着崔奕征的模样顿时皱起眉头,“我先去前面跟谭太太说话,到底有什么事你跟母亲说说。”
眼看着母亲就要离开,崔奕征张开嘴,“母亲,您……您……先不要定儿子的亲事,儿子还不想成亲。”
崔夫人不禁斥责,“你胡说些什么,从前是你哥哥没有成亲,而今也该轮到你了。”
……
婉宁回到屋子里,童妈妈也找人打听了消息回来,“正好有一个丫头从那路过,看了个清楚,二爷从四爷手里夺走了一块像是玉牌的东西,然后就将四爷推下了亭子。”
一块玉牌?
因为一块玉牌所以打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
公爹在屋子里问,兄弟两个还一个字也不肯说,到底是一块什么样的玉牌,竟然能引来这样大的风波。
“二爷回来了。”落雨声音刚落,婉宁抬起头看到撩开帘子进屋的崔奕廷。
崔奕廷脸色难看,抬起头看到婉宁,目光就留在婉宁身上,一直没有挪开。
“二爷该去衙门了吧?”
往常这时候崔奕廷都该穿上官服离开家门了。
崔奕廷摇摇头,伸出手去捉婉宁的手指,“今天不去了。”
没有什么事,哪有突然就不去衙门的道理,婉宁总觉得崔奕廷那双清澈的眼睛里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就跟今天的事有关。
婉宁深深地吸了口气,伸出手来。“你跟四弟在抢什么东西?”
崔奕廷没有诧异,他闹出这样的大事,就算父亲、母亲一时没有弄清楚。婉宁也会知晓,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崔奕廷怔怔地看着婉宁。她的眉目如水,这样一张面孔,他怎么会开始还记不住,如果他没有不认人的毛病,前世乃至今生,是不是和她牵手都会简单许多。
“婉宁。”崔奕廷紧紧地攥着婉宁的手不肯放开,目光从婉宁脖颈上一闪而过。
婉宁忽然想起崔奕廷送给她的那块玉牌。
小丫鬟说的崔奕廷和崔奕征两兄弟在抢一块玉牌样的东西。
“拿出来给我看看。”婉宁神情渐渐沉下来,她就不信崔奕廷会因为一件东西变得那样冒失。如果是真的,那样东西一定非同一般。
他从来都是十分的从容,脸上看不出异样的神情,这一次也是如此,只是轻描淡写地道:“没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