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倒在地上的不止他们二人。
冷萤大致扫了一眼,除了方骅与姜小四,他们旁边好似还躺着四五人,想来是姜小四“金手指”的杰作。
珊瑚低语咕噜了一句:“什么金手指,我看是催命符来着。”
同伴在对方手中,她们不得不选择顺从。
冷萤在珊瑚的帮助下刚落地,便瞧见这偌大的庭院中,目前竟只站着一个人。
这人,便是几人跟踪的面具人。
方才在夜色中瞧得不太真切,此时庭院四处都有光亮,冷萤这才看清,面具人身穿的衣裳颜色,与郝灵画中的那寥寥几笔的模糊的身影,看起来似乎有些相似。
见她俩乖乖下来,面具人阴笑一声,扭曲的声音颇为刺耳:“姑娘们还是听话一些,不像这两个臭男人一来就想动手,实在是不讲道理。”
“你是谁?你把他们怎么了?”珊瑚不想听对方在这里阴阳怪气,只是此时也不好发难,便也只能厉声问道。
面具人夸张地举起双手,笑着道:“这位黄衣姑娘可真会冤枉人,明明是他们被自己放进来的东西给刺晕,你怎么还怪到在下身上了呢?”
“胡说!”
“这可不好胡说,我都还未质问你们将我的人弄晕,你们怎么还反倒先怪起我了?”他说话时不带任何情绪,但语调听起来就是让人极为不舒服。
珊瑚干瞪眼,难得有说不出话的时刻。
她是亲眼见着姜小四将那只小黑点送进来的,可谁能想到,这小东西居然还会攻击自己人呢?
她只能求救似的看向冷萤,却见对方正瞧着放在一旁石桌上的匣子。
须臾,冷萤转过脸看向面具人,问道:“你在栈香铺便发现我们了吧?”
对于她的质问,面具人只是夸张地耸了耸肩,未做任何言语。
但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特意将我们引到这里,不怕我们查出什么吗?”她目光直视对方,随后再次问道:“卖瓷瓶的小摊前,那个躲在暗处的人便是你?”
安静许久的人,在听到她的这句时,终于开口了:“这位浅衣姑娘也很奇怪,明明是你们跟踪我,还迷晕了我的人,怎么一个个上来就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冷萤其实知道对方不会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但这样周旋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方才她与珊瑚在屋顶上看得清清楚楚,这庭院中与郝灵画上一模一样的水缸中,全都是赤色的液体。
而这人又自栈香铺将瓷瓶拿了回来,莫非这两者……有什么联系?
想了想,她再次朝对方问道:“宁德远交给你的瓷瓶中,是否放着‘婴香’?”
她们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从对方的肢体语言也可以看出,他对冷萤说出的话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甚至还格外敷衍地答了句:“姑娘真是好聪明啊。”说完,毫不吝啬地鼓了鼓掌,真是做足了姿态。
冷萤感觉被嘲笑了,但也不生气。
她知道对于面具人来说,自己的这个问题很是可笑。但……那又怎么样?
她眼眸微眯瞧向面具人后方,见趴在地上的方骅手指微微颤动了下,才又继续慢吞吞地问道:“这几口水缸里的液体,便是‘回生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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