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姑娘高兴就好。
雪巧乖顺伺候,磨好墨又沏了茶,备了点心,抬头见到殿下凑到窗前也不惊讶,茶水都是现成的。
盛延辞安静地看着阿又写字,眸光绵绵,都缠在了心爱的姑娘身上。
却突然听宿幼枝道“雪巧,天凉,关窗。”
“……”
盛延辞伸手抵住落下的窗扇,探头进来委委屈屈道:“阿又,别躲我了好不好,是我做错了。”
他要握心爱姑娘的手,被躲过,宿幼枝还在写字,墨点落到宣纸上晕了一片,干脆放下青毫:“殿下做错什么了?”
临王殿下被问住。
他这两日绞尽脑汁地想过,阿又态度冷淡便是在刘公子出现后,也不知在他赶过去前两人都说了些什么,怎么会只某人交代的那么简单。
盛延辞心中暗恼自己迟钝,又因阿又表现得如此在乎,控制不住高兴。
“不会再有第二个刘公子出现,阿又信我。”
小王爷恨不能将心刨给他看。
谁管什么刘公子张公子。
再来一百个一万个也与他无关!
宿幼枝心里冷哼,瞧瞧你做的这乌龙事吧,不晓得强扭的瓜不甜吗。
要是他说他要回乡探亲不知可不可行。
谢翊当时给他安的什么身份来着?
因着当时不过要混入土匪山头,宿幼枝也没太当回事,毕竟那些匪贼哪里管人来路,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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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严谨怕是要露馅,宿幼枝打消念头,倒不如出去游玩的说法更可信。
盛延辞能让他去吗?
这么一想,宿幼枝态度和缓了些,拿过旁边的诗集递给小王爷:“殿下去过塞北吗?”
盛延辞看到那诗集上是一幅广阔壮丽的画面。
“徐公描述的塞北真美。”宿幼枝憧憬的样子:“阿又原便想去瞧瞧,可惜误入连周山……”
他眼神落寞。
盛延辞见他不高兴,心便痛,忙道:“去过两次。”
年幼时随皇兄踏过僵北。
只不过他去时天寒,年纪又小,来不及感叹天广地阔,倒是被沙子糊脸的记忆很深刻,至今仍记得士兵们冻掉脚趾的可怕场景。
但大漠孤烟的壮阔应是美的。
盛延辞软声道:“等过段时日,天暖些,那边草叶开花,我陪阿又一起去。”
大可不必!
宿幼枝一下子没了兴趣。
堂堂王爷闲得可以,去塞北晃一圈少说几个月光景,你还真是没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