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枷枷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说:“因为你是有金主的人,你自己都傍着大款,又凭什么去说向冉呢。”
程旬旬恍然,却在心里苦笑了一声,她要是告诉陈枷枷,她的金主就是向冉喜欢的五爷,不知道她会是个什么样的反应。当然,她也不会那么傻缺的说出来,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这事儿永远都不要被她们知道。
向冉是个敏感,自尊又有点自负的人。这层窗户纸要是捅破了,很有可能她们之间的友谊也就此结束了。程旬旬摆摆手,说:“那就当我没说吧。”
程旬旬想来想去,觉得这罪魁祸首还是周衍卿,可她也没立场去说什么。不对,她现在应该有个立场!作为他的合法妻子,让他少去外面勾搭祸害妹子,应该是可以的吧?
程旬旬这么一想,心情好了一点。
之后的几天,她们三个之间谁都不提感情的事儿了,三个人还是像以往一样,相处融洽,一起上课一起吃饭,向冉每天回来,时不时的会给她们带点吃的,都是从万宝的厨房拿的,东西那叫一个精致,味道也特别好。
程旬旬一下就爱上了他们那里的脆皮蛋挞,蟹壳黄,还有芙蓉糕。几乎天天都让向冉带回来一些,在学校待了几天,向冉和陈枷枷都发现了她的胃口比平时好了许多,而且有点挑食。有天程旬旬换衣服,正好被向冉见着了,发现她的小腹微凸,就好心提醒,说:“旬旬你该减肥了,晚上不给你带吃的了。”
不过说是这么说,向冉还是乐此不彼的给她们带,她现在在厨房工作,接触到好多她平日里都吃不到的甜点小吃,味道好的她就想着给程旬旬她们分享,然后回来给她们讲那些有钱人的是非八卦,不过她最爱听的还是那种,有钱人看上陪酒小姐那种。
这其实潜意识里,她是渴望跟五爷发展的。
程旬旬对此不再发表什么意见,听过就算了。因为她已经另有打算了,准备从周衍卿入手,那才是最有效的。
程旬旬在学校待了一个多星期,周五那天她回家了,下午上完两堂课回去的。不过,她没有想到会在家里碰上一个不速之客,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面善,但看起来很精明。她从没见过,还没来记得说话,放在口袋里的就响了起来。
拿出来看了一眼,发现是周衍卿,她又暗暗的看了一眼站在客厅内的女人,迅速的接了起来,喂了一声。
“听徐妈说你去学校了,要回来的话先给我打个电话,橡树湾那边你暂时先让出来……”
“我已经回家了。”程旬旬没让他说完,直接就打断了。
周衍卿顿了一下,片刻才说:“那好,家里的那个女人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友好点,别乱说话。要么回房间待着,别随便出来。”
程旬旬默了一会,又暗暗的打量了那个女人一眼,轻点了一下头,说:“知道了。”
随后,她就挂断了电话,将放回了口袋里。抬头冲着她微微一笑,换了鞋子,发现徐妈不在,竟然将客人单独留在家里,而且连一杯水都没倒,看样子关系匪浅,程旬旬去厨房转了一圈倒了杯水给她,她倒是十分友好,说:“那什么,我是周衍卿的朋友。”
程旬旬将杯子放在茶几上,正好就看到她绣了一半的依米花被丢进了垃圾桶内,伸手将其捡了起来,轻轻的拍了两下,笑道:“姐姐你坐,我先上楼了。”
程旬旬又对着她万分友好的笑了笑,旋即就上了楼,进了房门,这脸上的笑容才落了下来,将手里的十字绣丢在了床上,不由拧了眉头,不由在心里腹诽这周衍卿,真是看不出来他这么花心,身边的女人是一个接一个!
这还带到她这里来了,不是说这儿是给她住的么?难不成是要让位了?程旬旬在窗边站了一会,纠结了半天,发现自己的纠结都是多余的。他带谁回来都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不过这样一来她倒是更可以理直气壮的跟他说向冉的事情了。
这么一想,她心里倒是开心了一点,坐回了床上,十字绣上染了一点污渍。没来由心里又觉得堵得慌,这一定是周衍卿扔的,也就只有他会干出这种事儿,刚刚那女的看着不像会随便丢人家东西的人。她心里多少有点气,这栋别墅她都住了这么些日子了,真要让出来,心里自然是有点不痛快的。
她在房间里待了很久,中间实在闷的厉害的时候,偷偷摸摸开门出去,在楼梯口张望了两眼,正好周衍卿回来,还拿着大包小包进来,她蹲在拐角处,偷窥他们,隐约能听到他们说话,但不是很清楚。
但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挺亲密的。她在台阶上坐了一会,发现他们根本没人想要搭理她,也就默默的回了房间,穿上防辐射的衣服,打开电脑玩游戏,看电视,打发时间。
夜幕降临,徐妈敲开了她的房门,给她端了饭菜上来,笑嘻嘻的说:“旬旬,吃饭了。”
“噢。”程旬旬转头看了一眼,将桌子上的东西整理了一下,空出一块地方能够吃饭。
徐妈暗暗的看了她两眼,似是在观察她的情绪,最后将筷子递到了她的手里,说:“我看那个宋小姐,应该只是先生的好朋友,刚刚他们说话的时候,我偷偷的听了几句,那关系不像是男女关系。旬旬,一会先生找你的话,你可要心平气和的说,别太急啊。”
“我一点也不急。”程旬旬接过她手里的筷子,淡淡的说,旋即就开始认真的吃饭,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这孕妇都喜欢胡思乱想,程旬旬年纪小,要是闹起来,又没个轻重,到时候动了抬起可不好。她想了想,就坐在了床边,说:“旬旬,你要相信这房子是你的,先生也是你的……”
徐妈这话刚一出口,程旬旬吸了口气,饭粒呛到了器官,给她咳的死去活来,肚子都疼了。又忍不住想笑,因此这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十分怪异。
“你这孩子怎么就那么毛躁呢,吃个饭都能呛着。”徐妈立刻起来,给她拍背顺气,过了一会,立刻下楼去给她倒了杯水上来。
她下去的时候,宋灿到边上接电话去了,周衍卿看了徐妈一眼,见她急匆匆的样子,不由开口问道:“怎么了?”
徐妈停住了步子,见着周衍卿关切的样子,交握着放在身前的手,不由紧了紧,眼珠子转了一圈,咬咬牙,像是下定决心似得,往餐桌的方向走了几步,又暗暗的往宋灿的方向看了一眼,低声说:“旬旬心情不太好。”
“怎么?谁得罪她了?”
徐妈眼巴巴的看了周衍卿一眼,心说还不是因为你么,道:“估计是在房间里闷坏了吧,先生你一会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