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程旬旬笑了笑,笑容有些尴尬。
皱衍卿说:“上次忘了问你,这个鸟是在哪里买的?清嫂说你有个朋友有路子,什么朋友?陈枷枷还是向冉?”
程旬旬愣了一下,他的目光很沉,这一眼仿佛直看到她的心里,让她一时之间说不上话来,脑子空了一下,被他这么看着,竟然有些心虚。
“我……”
程旬旬还没说完,周衍卿便松开了手,伸手拿起了茶几上的手机,递给了程旬旬,说:“你有个短信,先看看吧,看完了你就知道该怎么说了。”
她抿着唇,脸色不怎么好看,抬手接过了手机,吞了口口水,解了锁,映入眼帘的便是孙杰的短信。刚一点开,周衍卿就不由分说把手机拿了过去,让她措手不及。
“你小心保护自己,周衍卿知道我们的事了。”他举着手机,一字一句的将短信的内容读了出来。
程旬旬的脸色瞬间就白了,“不是!”
“不是什么?这鸟不是你跟孙杰一起买的?还是昨天去医院看他的人不是你?我怎么就没发现,你们两个的关系原来是那么的好。”他说着,拿起了放在一旁的黄色袋子,从里头拿了一叠照片出来,往她的身上一甩。
无数照片,在她的身上散落下来,程旬旬条件反射的伸手抓了几张,定睛一看,全是她跟孙杰的照片,还有昨天她去医院的照片。
“你,你找人跟踪我?”她瞪圆了眼睛,眼里满是诧异。
周衍卿对此不置可否,哼笑了一声,说:“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你对我那么忠诚。程旬旬,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是,这鸟是孙杰帮我找到的,但整个过程我跟他都是清清白白,我们之间并没有越矩半分……”
“清白?”周衍卿打断了她,将手机举到她的面前,旋即用手机轻拍她的脸颊,说:“这就是你说的清白?没记错的话,那天你出去了整整一个下午,既然已经找到了,需要一个下午吗?你们究竟是找鸟呢?还是以找鸟的名义约会呢?”
程旬旬倒也冷静,伸手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手机,说:“我给他打电话,我们对峙就是了。”
他没说话,只默不作声的看着她,当她将手机举到耳边的时候,他忽的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梢一用力就将她拉到了眼前,伸手从她的手心里把手机抠了出来,把电话给挂了。
“不用对峙了,我已经去找过他了,他承认对你有意思。”他冷笑,目光森冷,掐着她下颚的力道更大了一些,低眸看着她,说:“你千万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孙杰对你有想法。你明知道他对你有非分之想,明知道他这么做是故意接近你,你还让他得逞,是为什么?是不是在你眼里,孙杰比我有能耐?是因为我满足不了你,你觉得他更好,想换人了?难怪能那么不知廉耻的任由他对你动手动脚,还能对他笑的那么灿烂!程旬旬,你还真是能牺牲自己啊,为达目的,不要名誉,连清白都可以不要,这样的你就算回到唐家,你觉得这样的你还能当唐家大小姐?”
“简直比妓女还不如!”周衍卿是怒极,看到她没有半点知错的样子,就更怒。
程旬旬皱了皱眉,说:“我没有,我那时候只是想把那只鸟买回来,我是想让你开心,并没有想别的。”
“你这话的意思是,你是为了我卖笑咯?那孙杰让你卖身,你是不是也卖了?我周衍卿那么不济,要让自己的老婆出去卖笑卖身吗?你觉得我多稀罕这只破鸟?”
“我不是这个意思。”程旬旬皱眉,他捏的她很疼,看了他一眼,说:“你松手好好说,我们好好说,你别生气。”
他猛地一用力,直接将她扣在了沙发上,低着头看她,目光扫了一眼她隆起的肚子,“我忽然就怀疑,你这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我跟你只做了一次,像你这样的人,应该对你这具身体并不是很在意,那么为了怀上这个孩子,没准跟别人还补了几次吧。”
“你可以亲子鉴定。”程旬旬的眼神也冷了下来,他这是不可理喻,心理有病!她平静的说:“我们好好说行吗?这件事并不复杂,也不难解释。我跟孙杰之间没什么,我要买鸟,他有途径,他帮我,最后得到好处的是我。鸟也是我用自己的钱买的,买回来想让你高兴的,而你也确实很开心。而我从头到尾就没有做过背叛你的事情,你又何必要这样?”
“嗬,没有背叛?”程旬旬这样冷静的模样,周衍卿心里更是恼怒,他随手捡起了地上的一张照片,举到她的面前,说:“这都不算背叛的话,是让我捉奸在床,才算是背叛?”
程旬旬略有些恼,发现这人根本就听不进去人话,他要求那么多,可他自己做的有多好?程旬旬还记得之前他的衬衣上带着口红印,还记得打麻将的时候他可是当着她的面教安盺,甚至于昨天他还疑似跟安盺私会!这些她一个字都没说过,这是不是叫做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而她连灯都没点!
“不管你信不信,我跟孙杰之间没什么。”她抬眸看了他一眼,就这么深深的看他,片刻,才说:“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她的眼神仿佛是在刺探什么,周衍卿微蹙了眉,心里竟然一虚,猛地将她推开,转过身,拿了烟,可火机好像出了问题,怎么打都打不出火。程旬旬坐在一旁,脸颊上有他捏出来的指印。
她默不作声的过去拉开了抽屉,拿出了另一只打火机,递了过去,“我没有给你戴绿帽子,你若不喜欢我跟别的男人走的太近,我躲着便是。”
周衍卿猛地侧头剜了她一眼,并没有接过她手里的打火机,说:“你的嘴向来都不缺少保证,可你做的和嘴上说的,从来都不一样。你自己好好反省!若让我再看见一次,后果自负。”
他说完,猛地站了起身,耳边鸟叫声叽叽喳喳,此刻听着尤为烦躁,他一把扫开了茶几上的鸟笼,连带着那碗给程旬旬拿上来的补品都一并扫开了。
‘呯’的一声,瓷碗落地碎了,里面的液体溅在了程旬旬的腿上。她吓了一跳,没想到他的怒气会那么大,猛地往后坐了一下,整人紧紧的贴在椅背上。百度嫂索#>笔>阁—大叔来势汹汹
旋即转头看他,说:“你要去哪儿?”
“我看见你心烦。”说完,他就摔门走了,没有做半分停留。
那对相思鸟受到了惊吓,叽叽喳喳叫的更用力,在笼子内跳来跳去的,显得聒噪。程旬旬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才站了起来,捡起落在地上的毛巾,弯身擦掉了地上的液体,又收拾了一下被打破的瓷碗。丢进了垃圾桶内,随后又过去捡起了倒在地上的鸟笼,那两只鸟依旧跳来跳去,看来是吓的不轻。
程旬旬拍了拍鸟笼,笑说:“别怕,没事了。”
随后,她就给孙杰打了个电话,不等他开口,便说:“恭喜你,这一次你成功了整到了我,照片,短信,很好。我很感谢你,对我这么煞费苦心,谢谢。”说完这句话说,她就把电话挂了,再没接孙杰打来的电话。
雨夜,医院的高级病房内,爆发了一场兄妹之间的战争,医生和护士都进去劝了又劝,谁都劝不下来,一个个的都只能守在门口,见着事态严重,外头的人就鱼贯而入,将两个人拉开。
一次又一次,直到孙母过来,两人才终于停了手,一左一右的坐在孙母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