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杏低垂了头,笑说:“知道。”
……
宴会一直进行到零点,在距离零点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酒店的工作人员将卷帘拉了起来,窗外的一切尽数展现在眼前,此时宴会厅里依旧是热闹的,人们纷纷的往窗边聚拢过去。
安盺喝的有些多了,整个人趴在桌子上,侧着头看着窗外漆黑的天空,看着纷纷飘落下来的雪花,星星点点的砸在落地穿上。
她伸出手指轻轻的点在了窗户上,忽然一直手掌覆盖下来,不偏不倚的握住了她的手,掌心很暖,安盺微微怔了证,仰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倒置的脸,她的眼睛有些花,只笑不说话。
“你喝醉了。”周衍臻将她从位置上拉了起来,说:“我带你回房间。”
“我没有喝醉,我才喝了一点而已,怎么会醉呢。”她挣扎了一下,脸上堆满了笑,双手挥舞了一下,扭动了一下身子,整个人便扑向了落地窗,喃喃的说:“我要看烟花,我不回去。”
周衍臻再次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拽了回来,这人简直像是没有骨头的人,稍稍一扯,这人就扑倒了他的身上,也觉不出是真醉还是假醉。他单手扣住她的腰,让她牢牢贴住自己的身子,安盺倒也顺手,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半睁着眼睛笑嘻嘻的看着他,点点头,说:“好吧好吧,那我们回去吧。”
随后,周衍臻便揽着她回了房间。
他们的房间在二十层,他按照房卡上的号码找到房间,安盺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身上,额头贴在她的脖颈处,抬眸看了一眼房间号,“换房间了?”
“原先那间不太好。”话音落下,周衍臻便开了门走了进去,刚一进门,他便在她的腰上狠狠一推,紧接着安盺整个人便摔了出去,一个没站稳,就摔在了地上。
她‘哎呀’了一声,便懒懒的趴在了地上,周衍臻随手关上了门,将房卡插进卡槽内,随即房间内的灯便亮了起来。安盺趴在地上,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双皮鞋,那皮鞋的尖头几乎要凑到她的鼻尖。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便呵呵的笑了起来,也没有急着站起来,只侧了个身仰躺在了地上,与他对视,笑说:“怎么?生气了?为什么?因为我喝醉,给你丢脸了?”
周衍臻蹲了下来,唇角微挑,耸了耸肩,说:“抱歉,刚刚没有控制好力度,还以为你没喝醉,没想到还真有几分醉了。”
安盺双手搭在肚子上,轻轻的笑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笑说:“其实我也觉得自己没醉,我可是千杯不醉的,不过是喝了几杯红酒,怎么会醉呢,真是笑话。给你丢脸了,真是不好意思,以后你还是不要带我出面了。”
“这是不是该叫做酒不醉人人自醉呢?”周衍臻哼笑了一声,便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并不好看,视线在房间内转了一圈。
“是啊,酒不醉人人自醉。”她抬手扯了扯他的裤脚,引得他低头看她,才笑呵呵的说道:“你看,我这是不是拜倒在你的西裤底下了?”
周衍臻没说话,而安盺却揪着他的裤子慢慢的站了起来,一点一点的爬上了他的身子,双手搭住了他的肩膀,重重的推了他一下。周衍臻顺着她的力道往后退,很快小腿就定在了床沿上停住,可她的力气还在继续,这意图很明显。
他不为所动,伸手扣住了她的腰,明知故问:“你想做什么?”
她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上,两人的距离凑的很近,只要再往前一点点,她的唇边能碰上他的,“你说呢?”
“我是谁?”
安盺闻声哈哈笑了起来,抬起了眼帘对上了他的眼睛,歪着头,说:“周衍臻。”
她一抬脚重重的蹬了一下他的膝盖,用力一推,随即便成功的将周衍臻压在了床上,她趴在他的身上,笑嘻嘻的看着他,手指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滑动,然后点上他的鼻尖,一点一点往下抚上他的唇,手指在他的唇上来回摩挲。渐渐的,脸上的笑容便落了下去,眼眶微微发红,闪烁着点点的光。
“你就真的舍得要我再去勾引老五吗?真的半分都不介意我跟他滚到床上去吗?”
周衍臻挑了一下眉,垂在身侧的手从她的腿部往上滑,她身上的裙子一寸一寸的跟着往上,露出了雪白的大腿,“不高兴吗?”
“为什么要高兴?”
“我以为你会很高兴。”
安盺呵呵的笑,忽的低头在他的喉结上咬了一口,说:“如果我说我已经爱上你了,我求你不要让我去勾引老五,我只想好好的做你的周四太太,你能不能……”
“不能。”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周衍臻给打断了,他的手继续往上轻抚过她的臀部,背部,最后落在她的后脑勺上,笑说:“你要真爱上我了,就更应该帮我。”
安盺盯着他的眼睛久久没有说话,眼泪在眼里转了一圈,被自己给逼了回去。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说完,她便想从他身上爬起来,然而下一秒他扣在她后脑勺的手稍稍一用力,将她的脸压了下来,不偏不倚的吻住了她的唇,环住她腰的手稍稍一紧,猛地一转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
这时,远处响起了‘嘭’的一声,旋即窗外的夜空中散开了一朵又一朵绚烂的烟火。
……
程旬旬与周衍卿坐在包间内相顾无言,周衍卿回来之后,就沉着脸不说话。他们就这么面对着坐了快两个小时了,程旬旬是有些累了,开始还试图找话题跟他聊天,而程旬旬终于明白了什么是代沟,很明显程旬旬能想到的话题,她觉得有趣,而周衍卿则觉得无聊至极。
虽会回应她,但也非常敷衍,而且很明显他不想说话,更不想理她,一直抵着头玩弄手机,或者偶尔侧头看着窗外,很偶尔还会看她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所幸程旬旬也是个耐得住寂寞,懂的自娱自乐的人。
烟花盛开的前一秒,包间上方的电动天窗忽然拉开,程旬旬听到动静,自然被吸引了注意,抬起了头,正好在那一瞬间,烟火在头顶炸开。程旬旬不由坐直了身子,她一直不知道,原来这个包间的顶也是用玻璃制成的。
她整个人靠在沙发上,看着五彩的烟火在夜空中盛开,新的一年来了。程旬旬眯起了眼睛,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今年这个生日她过的很开心。很快视线就有些模糊了,不知何时周衍卿坐在了她的身侧,手掌覆盖在她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