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学钧还给周亚男打了个电话,程旬旬让他这么做的,她也知道这件事拿到法庭上对她不利,所以她只能求助于这些人来帮助她,能够动摇周衍卿。
周亚男利用了容政约到了周衍卿,转而让俞学钧见到了他。
四个人坐在餐厅的包间内,面面相觑。
周亚男将周衍卿要跟旬旬离婚的事情添油加醋的给容政说了说,其实容政到现在都不怎么相信周衍卿会变得那么冷血,想想当初程旬旬被黑影的人抓走,他那么不顾一切的去救,可以看出来他对程旬旬的感情。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还以为只要程旬旬忠心,这两人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分手,更别说是离婚了。
但看到周衍卿此时冷漠的样子,也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了。
周衍卿剜了容政一眼,眼里带着一丝责备,容政假装没看见,别开了头,只埋头吃菜。周亚男现在是不能淡定了,开始还以为是有什么误会,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五叔,你现在跟旬旬离婚,你还是不是人啊!”
周衍卿不说话,只慢条斯理的吃菜,周亚男看不下去,用筷子夹住了他的筷子,说:“你说啊!”
“你想让我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离婚?”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收回了手,放下了筷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巴,说:“容政你约我的时候,可没告诉我回来这么多人,如果知道还有其他人,我是绝对不会来的。既然现在已经不能好好吃饭了,那我先走了。”
俞学钧从始至终都没有动过筷子,不等周衍卿起身,他就开口,说:“能单独说两句吗?”
周衍卿想了想,说:“好。”
随后,两人就一道出了餐厅,上了车子,就在车内聊。
俞学钧看了他一眼,说:“你还记得自己之前跟我说的话吗?”
“伯父,别争了,为了她好,就别争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
车内光线昏暗,并不能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俞学钧对于他的态度十分费解,完全看不懂。
周衍卿说:“判刑之前做不了什么,毕竟有媒体盯着,要给媒体一个交代,但判刑之后我想您可以暗地里做点什么,但务必小心。等她刑满出来之后,您就带她离开栾城吧。”
“我知道您不能认她,但我相信以您的能耐,可以让她过安定的生活。至于为什么,您就不要问了,也不要试图去弄清楚。有时候做人还是不清不楚最开心,太清楚会很累。”
俞学钧不明白,此时此刻他倒是能感觉到周衍卿对程旬旬的感情,说:“那你们……”
“我们只能各自安好。”他说着,转过头冲着他浅淡一笑。
周亚男和容政站在车子附近,周亚男依旧咽不下这口气,愤愤然的说:“周衍卿这是什么意思啊,以前那些都是虚情假意吗?现在唐氏是他的了,他就不要老婆了?什么的东西啊!不行,我要上去说他。”
容政一把扯住了她的手,用力的拉了回来,说:“你够了,别人的事情别管。”
“什么别人的事儿,那是我五叔,程旬旬是我闺蜜,怎么会是别人的事儿!小舅你这样可不对,周衍卿被人伤的时候,你多义愤填膺啊,现在周衍卿甩人,你就一声不吭,这可不行。旬旬给了他那么多,他这样甩了她,还是个人吗?”
“周衍卿要真的跟旬旬离婚了,你就该跟这种人渣断交,生意来往都不准有!”
容政皱眉,说:“你个小丫头,还教训起我来了,我可是你小舅。再说了,生意上我们都是公私分明,只谈钱不谈情。他们感情的时候,我们这些外人又知道多少,不要只看表面,也许有什么不得以的苦衷呢?”
“狗屁!什么苦衷都是借口!”
两人正说着,俞学钧便下了车,径直的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对容政和周亚男说:“谢谢你们的帮忙,让我见了周衍卿一面。”
“谈的怎么样?”
俞学钧但笑不语,只说自己还有别的事情,就先走了。
容政打发了周亚男就跟着周衍卿去了,周亚男原本也想跟着容政去,可容政直接把她摁进了车子,让司机送她回家了。
容政上了车,说:“要不要去喝酒?”
周衍卿摇摇头,说:“回家了。”
容政看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小心翼翼的问:“你确定你没事?真离婚?”
“当然是真的。”
“为什么?”
“不为什么,有些事情以后跟你说。”
容政看了他两眼,默了一会之后,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道:“一直想问你来着,你知道最近陈聿简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