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织不明所以的歪头“何解?”
苏念秋看向索织“洛川一丢,宁家失势,这洛阳就如同毫无抵挡的丘壑之地,非得被匈奴人踏平不可!这是灭族中华的责任!”
索织歪头“沈家嫡子会这么深明大义吗?”
苏念秋摇了摇头“沈家嫡子不会深明大义,就不会帮宁以恒了,你是不相信你的少夫人我吗?”
索织退了一步,似在思索。
“索织,我是在救自己夫君,你可知?”苏念秋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索织,你不希望我夫君就此消弭吧?就算夫君过慧易夭,也不该如此夭折的早吧?”苏念秋不死心的说道。
“索织护送少夫人去沈府。”索织心动了下。
苏念秋点点头“不必去沈府,去弦月筑。”
沈易之坐在月下,拿着玉杯正在对着月亮独酌,看着岁荣匆匆忙忙而来,皱了下眉“何事?”
岁荣单膝跪地“回主子爷,秋县主带着索织来了。”
沈易之放下酒杯“衿衿来了吗?那就带她来吧,左右我也无事。”
苏念秋跟着岁荣走进弦月筑,看着沈易之慢条斯理的月下独酌,皱了皱眉,压下不安的心,也跟着坐下,拿起另一只玉杯自斟自饮。
沈易之一直有一种魔力,这种魔力可以让人骚动不安的心得到镇静和冷静。
沈易之看着仰头喝酒的苏念秋,皱起眉“衿衿这般豪饮,当心伤身。”
苏念秋放下酒杯“饮酒是为了旦日既忘的忧愁,自然要痛快饮下。”
沈易之摇了摇头,不甚苟同的按住苏念秋一杯接着一杯的手,挑眉“衿衿怕是已经知道宁以恒那厮的围城之困了吧?”
苏念秋看向沈易之“以恒一直都知道洛川必定失守,对不对?”
沈易之轻轻的笑起“也许。”
苏念秋盯紧沈易之“你也觉得必定失守对不对?”
沈易之叹了口气“衿衿,自古失而复得,得而失复的兵家法则多了去了,这一城池的丢失,也自然在预料之中。”
苏念秋握紧酒杯“是不是贾后也知道洛川保不住?”
沈易之愣了片刻“衿衿似乎是知道了什么?”
苏念秋深吸一口气,放下酒杯“贾后知道洛川不保,为什么要我夫君去做监军?为什么要我夫君去送死?”
沈易之叹了口气“衿衿,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又怎么知道宁以恒一定会死在洛川?”
苏念秋盯紧沈易之“丧失的城池要多少人的性命来补充?我夫君如果不死,那岂不是被俘虏了?战俘?这可是宁家的耻辱!”
沈易之皱了皱眉“夫君?”
苏念秋嚯的一下站了起来“原来你早就知道我夫君回去洛川,原来你也早知道洛川我夫君会被俘虏或被杀害,可你竟然袖手旁观!亏得我一直把你当做知音!”
沈易之皱起眉“衿衿,这是宁以恒的决定,我若平白插手,岂不招人非议?这样对宁家对沈家都不好,不是吗?沈宁二家若联手,皇族如何想?如今看你我交好,这贾后便想着挫一挫宁家的锐气,若是知道宁家和沈家打断骨头连着筋,那贾后不要泼了天去的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