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绮月看向长安城极光殿的位置,那里真的发生了刘粲被杀,刘氏皇族族灭的事情?父亲这般做,谋朝篡位不算,这江山可会稳固?
如果管家所说为真,这刘曜只怕不会袖手旁观,怕是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那么眼下谁能抗衡刘曜?石闵吗?
可是如今石闵在哪里?
正在发呆,只听自己的兄长站在旁边笑道“怎么,阿月,如今你即将是月公主,而我将是咱们新的汉王朝的太子,你不开心?”
靳绮月抬头看向这个笑颜如花,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废物兄长靳清,皱了皱眉“若你认为文官可颠覆刘氏,而刘氏武官还未消失殆尽之时,能坐稳江山,那你便继续高兴吧。”
靳清眼睛眨了眨“阿月,你这是什么意思?”
靳绮月抿了抿嘴“石闵呢?他在那里?”
一向看靳绮月不顺眼的庶女靳柔月,冷嘲热讽道“哟呵,这么想念那个有点姿容的少年将军啊?你当时胳膊肘朝外拐啊,竟然这般小小年纪就这么思春了。也不顾一点咱们靳家的脸面,也不瞧瞧那个石闵如何不识好歹,还敢阻拦父亲的大计。”
靳绮月走进靳柔月,眼睛眯了起来“你说石闵如何不知好歹?”
靳柔月终于逮到机会打压靳绮月了,更是起劲的嘲讽“怎么?这么快想念你那少年郎了?只可惜啊,今天父亲进宫却被他拦了下来,还妄想阻挡父亲猎杀刘氏那些血液卑劣的家族。父亲也就是惜才,才没当众斩杀他,现在他在天牢里。只是我听说呀,石闵被父亲鞭笞了,也不知道伤得如何,你心不心疼啊?”
靳绮月转头看向靳清,懒得搭理自己这个没头脑只会嘴碎的庶姐靳柔月“石闵在天牢?”
靳清素来知道自己这个妹妹是个成大事的,也不敢乱说“嗯,父亲压在天牢了。”
靳绮月叹了口气“看来父亲真的不会完全豁出去。”
靳清被靳绮月点了一下,有意思的懵懂,似乎有一点明白为什么父亲不杀石闵。
靳绮月转身准备前往皇宫,但是被靳柔月拦下“怎么?你这小蹄子还敢出去?也不怕这般在大街上被人家当做无知小妇人,被不知好歹的士兵蛋子毁了,你若是毁了,可是我们靳家的耻辱。”
靳绮月推开拦住自己的靳柔月“靳柔月,如今兵荒马乱,你少些嘴碎便是对你最大的积德。”
靳柔月倒退几步,有些不耐的提高声音“你这是什么意思?敢这般推搡你的庶姐?!当真是没娘的孩子,如此没有教养!”
靳绮月眯起眼“靳柔月,我若要出去,谁敢拦我?”
靳柔月上邪的站在靳绮月前边“我!”
靳绮月还想出手,却被身后一道温柔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动作。
“这靳府有名的柔月女郎竟然如此咄咄逼人,今日一见,当真是难得。”沈易之慢慢走近靳府。
“靳家公子也在,易之来也无它意,不过是接绮月去我的住所小聚几日,可否行个方便?”沈易之对着靳清彬彬有礼道。
“我家阿月毕竟是女郎,怕是不方便吧?”靳清不愿放人,这晋朝第一家族的嫡长公子出现在靳府,真是可疑。
“哦?这约去小住几日也不可吗?当真是遗憾呢。”沈易之叹了口气。
“绮月,我住所里有前段时间你希冀的红茶,当真是不去品鉴?”沈易之看向靳绮月。
靳绮月看向沈易之,他为何非要自己出府?莫不是真的有什么迟则生变的事情?
靳绮月与沈易之对望。
“哟,这不是晋朝第一世家的嫡长公子嘛,真是难得来我靳府。只是我不知道,何时这靳家的女郎竟然跟晋朝汉族公子私相授受了,真是有意思的紧。”靳柔月讽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