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真想,今回去就把战离带回去吧。”孟摇光应承,见孟锦安这么上心她也乐得帮一把。
不料孟锦安撇撇嘴十分的不情愿:“让一个比我小的人教我功夫,说出去多没面子啊。”
孟摇光不在意的端着茶杯,看着外面带着凉意的光线,开口道:“技不如人还挑三拣四,你怎么不想想学成之后打败战离那得多有面子。”
孟锦安知道孟摇光在激他,但想一想的确是那么个意思,也就不再拒绝。他这次决心下的非常大,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半途而废从而没法收拾战离。
孟锦安在安王府用过午膳之后,便带着战离回了裕亲王府,全身心的投入到了练功中。
孟锦安才走,孟伯言便对府内巡逻军发布了一个消息。
“今日起擅闯安王府的,无论是谁都不许放进来。”往日密不透风的巡逻又增加了一半人数,加上安王府内的机关,若是有人想无声无息的踏入安王府绝对是痴人说梦。
晚上孟摇光唤来且怀和孟伯言,吩咐着接下来的事情。
“杨三小姐的婚事就交给且怀来办,务必把婚事给搅黄了。”孟摇光虽然对于坏人姻缘这事有些膈应,但就杨三小姐这种被设计的等同于政治婚姻的姻缘,也未必是好的红线,断了也就断了。
“是。”且怀心里已经有了计较,禄国公府二公子李驰因为身体缘故不常露面,和京城关于他的传言也是少之又少,但这对于安王府来说都不是问题,这位二公子品性的确不错,只是这身子却是大有问题。每日靠药罐子撑着,天洋参一天一株,这才勉强保住命。但这天洋参不宜用量过大,照他这个吃法,最多活不过五年。杨三小姐若是嫁过去,就是守寡的命。她设计杨臻的确是因为孟摇光的命令,但如今她也有了些私心,就当是帮一帮杨臻,也不能看着杨三小姐就这么踏进火坑。
虽说这么想有些冠冕堂皇,但哪一件事的发展不是因为私心,她在任务中掺杂了个人情感,多少也算对得起杨臻了。
“言叔,你这几个月要严密把控府中的动向,七星阁更是要严加看守,除了且怀和你,任何人都不能靠近。”这件事的严重性简直不能想,一旦泄露出去,对安王府,对南安军都将是不小的打击。
“小姐放心。”孟伯言郑重其事的点头。他在安王府待了十年,别的不说,对安王府的人员还是很有数的,那些人能用,那些人慎用,都一清二楚。
“我会尽快在春节赶回来,期间任何突发事件就靠你们处理了。”孟摇光其实没什么可担心的,毕竟她挑在这个时间回鹤北,是任何人都始料未及的。
四皇子因为漪澜院折了人手,如今太子又因为阮家的案子被幽禁,四皇子封王为求安稳必定低调行事,而十月初十就是六皇子大婚,皇帝焦头烂额之际哪里还顾得上孟摇光,何况任谁都想不到孟摇光会在这个时候偷偷地溜回鹤北,若不是因为安王妃有了初阳,就连孟摇光自己也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和京。
安王府一切如常,孟摇光深居浅出,不应邀请不逛闲市。倒成了孟摇光如今离京的最大保障。
“定不负小姐所托。”且怀知道孟摇光这一去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多重,但孟摇光信任她,她必定也要对得起这信任。
“路上小心。”孟伯言虽然知道孟摇光的手段,但非常时期还是有些担忧,只是他不能拦着。
第二日一大早,安王府内一个身穿蓝色衣服的信使骑上马直奔城外驿站。
“宋晨,鹤北急信。”信使将烫上火漆的信件交给名叫宋晨的信使,看着宋晨骑着马绝尘而去也没急着走,要了点吃的吃饱喝足这才骑上马慢腾腾的往和京去。
这个时候第五家的车队浩浩荡荡的出了和京城,信使与那辆华丽的马车擦肩而过之后,甩起马鞭一刻不停的往城里去。
“哟,成哥这么早就去送信啊。”每次送信回来,信使成风总会在陈记喝完茶再回去,洗一洗一身的风尘。
“可不是,小姐在和京王妃在鹤北,家常信总是勤了点。”成风端起茶一口饮了下去。脸上原本的疲惫一扫而光。“走了啊,茶钱放桌上了。”
“好嘞,成哥走好。”陈记的伙计看着成风远去的背影,朝暗中藏着的人摇了摇头,示意没什么异常,便收了铜板开始收拾茶碗。
此时第五家华丽的马车内,一身信使打扮的孟摇光旁若无人的解了衣衫,将里面好几层衣服一层层的扒了下来,一点都没有马车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的觉悟。
第五琛盯着孟摇光看了一会,觉得孟摇光真的不是故意这么豪放的,而是她从骨子就觉得这么做真的没什么不对。
将衣服脱的就剩下一件,孟摇光这才消停下来,打开准备好的水将毛巾沁湿,三下五除二的将脸上厚重的伪装擦干净。弄完之后抽开一个抽屉很自觉的将衣服放进去,自顾自的倒了杯茶开始喝,一点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第五琛也不说话,马车内静的有些怪异,具体说是哪里怪,又说不上来。
孟摇光喝完茶就开始伸懒腰,然后扫了扫周围,寻了个好位置靠上靠枕就开始闭目养神,看的第五琛无语至极。
从孟摇光进马车开始,就愣是一句话都没和他说,好歹道声谢什么的呀,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到底是为什么啊。
晃晃悠悠不知道走了多久,孟摇光忽然睁开了眼睛,目光沉着冷静,一动不动的盯着闲适的第五琛。
第五琛被孟摇光盯得有些莫名其妙,适才还好好地怎么忽然就变脸了?他刚才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么?
孟摇光很快就解答了第五琛的疑问。
“二十天达到鹤北,多一天我就打第五珏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