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瑾哭笑不得:“江舒是太后的侄孙女,四哥的生母德妃,是江舒的亲姑姑,太后怎么可能把侄孙女嫁给四哥。更何况,江家本就是四哥战车上的人,除了得一个四皇子妃的名号,江家得不到其他好处。”
林微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评论太后与四皇子之间混乱的亲情,转而道:“太后这么有信心,你会听她的话娶江舒?”
谭瑾摇了摇扇子,笑道:“所以太后从我这里偷了竹乐,转手给了江舒。”
林微端详着手中的青玉,道:“这块玉真的是假的?”
谭瑾笑着摇了摇头,从林微手中拿过青玉,不知怎么就撕掉了青玉上一层薄膜,露出了原本青玉的模样,道:“宝烛是我的人。”
林微顿时想起了宝烛的种种表现,暗道一声难怪,随后道:“既然这玉是真的,六皇子便拿走吧。如此宝贵的东西,放在我这里不太好。”
谭瑾轻笑着拉过林微的手,把青玉放在了林微的手心上,道:“等湖州案了结,你我订婚,你便成了名正言顺的六皇子妃。你的东西,你收好便是了。”
林微看着手心烫手的青玉,一时忍不住道:“六皇子慎言。这六皇子妃,你大可以等三皇子大婚之后再次择选。我非良人,六皇子还是将玉收回去的好。”
“三皇子大婚之后?哈哈哈哈。”谭瑾闻言一笑,并没有收回林微掌心的玉,而是敲着扇子,神色莫名地道:“你以为,三哥与杜家小姐的婚事,真能如愿以偿?”
林微皱了皱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三皇子和杜家小姐文定已过,婚期已定,就在明年三月初八。这是满大街都知道的事情。”
谭瑾转身边走边道:“这桩婚事,只怕是再拖两年也办不成,你且看着吧,皇后是不会同意的。”
林微还想追上去问个究竟,追到楼下,谭瑾和元亨利贞这三人已经不见了。玉磬和银筝站在原地,一脸难以置信地道:“姑、姑娘,那三个人忽然就不见了。”
林微停下脚步,十分郁闷。她从上次谭瑾神不知鬼不觉的塞给她青玉这事便知道,谭瑾身上一定有所谓的武功。没想到他的两个小厮的武艺也不错,眨眼间就不见踪影了。
玉磬和银筝凑到了林微身边,问道:“姑娘,这下怎么办?”
林微挥了挥手,道:“别管他们了,咱们如今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开铺子!”
拿到了铺子的契书,林微定下了盈袖的装潢,又请管家督促着施工。不过等了十来天,到了这个月月底的时候,管家就来人报着:“盈袖已经全部完工了。”
林微在这十多天里,领着丫鬟们做了不少香水,想着快要开店了,也该让丫鬟们松快松快,于是放丫鬟们出去转转。然而,丫鬟们出去没多久,银筝却又回来了。
林微正在挨着检查香水的质量,见银筝回来,知道她必定是有话说,于是停了手上的活,问道:“银筝,怎么了?”
“姑娘,”银筝欲言又止,道,“我听外面的人说,三皇子和杜家姑娘的婚事,要推后了。”
林微一怔,顿时想到了谭瑾的话,擦了擦手,细问道:“不是说定了明年三月初八么?可说是怎么回事?”
“据说是杜姑娘突发疾病,眼看要不行了,请了太医才救回来。皇后命人责查,最后是钦天监的人说,杜姑娘命中太富贵,婚期太早,反而冲撞了命数,婚期须得延后两年才行。”
“延后两年?”林微立刻想到了谭瑾的话,顿时有些犹疑,按照谭瑾的说法,这事该是皇后动的手,可谭瑾知道的如此清楚,保不齐在里面做了什么手脚。
林微还在想着这事儿,银筝却担忧地不行,道:“姑娘,皇室向来依长幼成婚,这三皇子的婚事一拖两年,那您和六皇子的婚事怎么办?等四皇子、五皇子结婚后,都得什么时候去了?”
姑娘年岁还小,倒是还等得,只是六皇子谭瑾如今已经十五了,再等几年,怕是都二十了,那姑娘嫁过去,府里都有其他人了,姑娘怎么办?
林微可不知道银筝脑子里在想什么,她听见这个消息,在心里转了一圈,很快便抛之脑后,专心想着盈袖开门的事情了。
八月初一,算是个好日子。林微挂上了盈袖的招牌,给各府的小姐都送了一瓶盈袖的香水小样,燃着炮宣布着,盈袖开张了!
盈袖与其他的香料铺子不同,它只卖成品香水,着实吸引了不少眼球。加上林微有意宣传这香水还是千秋节的献礼,更是迎来了不少顾客。
盈袖在京城不过开了几日,一下子变成了京城女眷们都想去光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