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一脸谦和,微微还礼:“王爷客气了,实不敢当。这次蝗灾得以平定,离不开王爷的协助,江某不过尽了分内之事。”
藩王哈哈一笑:“将军如此年轻便有如此魄力,真是后生可畏。来,今夜务必尽兴!”
大厅内,丝竹声声,珍馐美酒陈列其间。
江寒在人群中一扫,便看到几名衣着不凡的“客卿”正坐在次席,目光若有若无地打量自己。
宴会开始了,巴蜀藩王亲自迎接江寒。
江寒踏下马车时,眼前的王府仿佛一座宫殿,灯火辉煌,装饰华丽。
四周侍卫整齐列阵,衣袂飘飘的侍女们低头行礼,整座府邸充满了浓浓的权力气息。
藩王恭敬地上前,拱手道:“江将军远道而来,寒舍蓬荜生辉,真是万分荣幸。请进,请进!”
江寒微微颔首,面容冷峻,礼貌而不失威仪:“王爷言重了。此次蝗灾能够平息,实在是王爷的支持,江某不过尽了分内之事。”
藩王微微一笑,眼底却掩藏着复杂的情绪。
显然,他并不把江寒当作单纯的援军指挥官来看待,更像是在面对一个潜在的敌人。
可这个敌人,在短期内又不能轻易动手,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表面上拉近关系,实际心思复杂。
进入大厅后,江寒被请坐在上首位置,四周宾客皆是各方权贵,衣着不凡,眼神里透着探究与挑剔。
宴席上的美酒佳肴琳琅满目,各色菜肴精致至极,甚至有几道在江寒看来,似乎是为了显摆而特意制作的“珍馐”。
他虽然不动声色,但已能感知到气氛中一丝微妙的不安。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逐渐变得轻松,藩王开始发问:“江将军平日里驻守边疆,久未进京,这次突然回到都城,想必是有何急事?”
江寒淡淡一笑,眼神扫过周围的宾客,随口说道:“草民所言,不足为外人道也,只是王爷不必多虑,江某此行不过是随便过来,恰巧有些事要办。”
藩王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仿佛看穿了江寒的心思。
“将军真是谦虚,江大人如此声名显赫,岂会是‘随便’两字了得?”他说着,眼光微微一动,似乎是故意打量着江寒。
“不过,话说回来,江将军虽有胆略,但也未必能洞察一切。说起来,巴蜀之地,岂能缺了将军的帮助?”
“哦?王爷有何高见?”江寒略微挑眉,笑问道。
藩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但很快又被掩藏下去。
“既然江将军能平定蝗灾,想必一定有大手段。说实话,巴蜀最近面临着不少麻烦,若能得到江大人的帮助,定能稳固疆土。”
江寒心中一凛,顿时明白,巴蜀藩王并非单纯地为了感谢他,而是另有所图。
表面上,他是在邀请江寒品尝美酒,实际目的则是想要将江寒拉进他与朝廷之间这条微妙的权力博弈中。
江寒略一沉默,随后端起酒杯,微微一笑:“王爷客气了。江某不过是一个外乡人,何来‘帮助’一说?不过,如果巴蜀真的遇到了困难,江某自然愿意效力。”
他的话语轻描淡写,但语气中的一丝不容置疑却透过了话语。
藩王看着江寒那自信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扬:“既然如此,江将军既然如此果敢,那我也不再客套了。”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稍微加重,“我巴蜀最近正面临粮草难以运送的问题,且西部的山脉一带,时有蛮族袭扰。若能借助江大人的力量,巴蜀必能立稳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