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莫这个样子,我想到小莫第一次死又活过来时,他也是这样,脸色苍白,像是生了大病。
想到这些,我心一抖,问:“老公,小莫死过了吗?”
“嗯。”项幽嗯了一声,我的心就跟针扎似的疼。
我的小莫啊,他这是第几次死过又活了。
虽然我没事,他就会没事,可是经历生死也是一种痛苦,一种折磨啊。
我抚摸着小莫可爱的小脸,埋头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好几遍爱他的话。
……
西有街又连续下了三天的雨,那三天陶景弘就一直待在房间,一步都没离开过房间。
直到第四天,天放晴了,陶景弘才从房间走出来。
那天,他穿着一身西装,还打了领结,头发梳的很有型,穿着皮鞋,把自己收拾的很干净、很精英,宛如那天他第一次去见我爸妈。
看他把自己收拾的这么精神,还对我们有说有笑的,似乎从桃子没了的悲伤中走出来了,但我却莫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把这不好的预感跟项幽说了,项幽也说他感觉陶景弘怪怪的,说他会留意陶景弘。
可我们千留意,万留意,还是疏忽了。
那晚,陶景弘趁我们睡着了,一个人开车去了阴间。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我们没有看到,只听那些被陶景弘所伤、奔逃出来的鬼魂们说陶景弘疯了。
开着一辆外面贴满黄符的车(原来这三天他足不出房间,是在画符),在阴间横冲直撞,许多鬼魂都被他的黄符伤到了。
陶景弘一路把车开到了斗篷男的大殿,要杀了斗篷男,为桃子报仇。
此事在阴间震动很大,很快就被御判知道了。
御判知道了,第一时间告诉项幽。
我们赶到阴间的时候,陶景弘满车的黄符都用完了,只剩下了九天震罡符。
九天震罡符是连阎王都能定得住的符,更别说是项幽,是斗篷男这样等级的鬼了。
而且斗篷男没有肉-身,他怕九天震罡符,比项幽还要怕,一直不敢跟陶景弘正面交手,憋屈的不得了。
看到我们来了,他仿佛找到了撒气的对象一样,指着项幽道:“项幽,你还不快把这个疯子带走。他疯了,他不知道,你应该知道我死了会有什么后果。”
项幽冷冷的盯了斗篷男一眼,凉凉的说道:“他手上有九天震罡符,我有什么办法。”
“你怎么没有办法?这九天震罡符是御判画的,让御判上你的身不就可以了。”斗篷男指手画脚道。
“御判上我的身,带走了陶景弘,你再趁机偷袭吗?”项幽冷声问道。
斗篷男气道:“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是那么卑鄙的人吗?”指了指被陶景弘破坏的大殿,道:“你看看,我的大殿被他弄成什么样了。还有,我北域的鬼被他打伤打死无数,这些我都还没计较呢,你还在这里怀疑我?”
说着,挥挥手,又是嫌弃又是无奈的说道:“你快点带他走,我保证不会做出偷袭那样卑鄙的事情。”
“你拿什么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