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海虽然武功盖世,但二人武功不在她之下,此刻联起手来更如泰山压顶,攻得她没有喘息之机。眼看双拳难敌四手,她且战且退,暗暗思忖退路。
姜梦雪仿佛看穿了她心思,冷笑道:“你已经插翅难逃,死心吧!”
三人鏖战三十余招,香雪海已经左支右绌,难以抵挡。
望着熊熊烈焰,感受刺骨冰寒,一个老妇拄杖飞至,气定神闲道:“住手!”
听到老妇发话,宋轶峰、姜梦雪齐齐飘然而退,分立两侧,神色恭敬。
香雪海单膝跪地,气喘吁吁,嘴角渗出丝丝鲜血。虽然看不清老妇容貌,但听到那阴森的声音,她已经猜出是荡魔使者王仙婆到了。
王仙婆徐徐近前,笑道:“毒尊别来无恙?现在天下三分,灵山已有其二,剩下其一也争相归顺,宣誓效忠。毒尊是聪明人,应该能看清天下大势,对不对?”
香雪海怒目道:“是你们覆灭了逍遥阁、天静宫,为什么?灵山是名门,向来自称正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王仙婆幽幽道,“江湖已经失衡,局面已经失控,新势力也已经悄悄崛起,敝派岂能视而不见,拱手江山?他们布局天下,分化瓦解,正逐步剪除敝派羽翼,我等岂能画地为牢,坐以待毙?今日之争不是门派之见,而是生死之争。若八公山胜,则灵山必亡,名门必衰,天下必乱;若敝派胜,则名门必兴,江湖必定,武林秩序井然。只要你肯配合指证元灵天尊,我们便能掌握主动,你也可以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
“想得到的东西?”香雪海苦笑道,“是什么?”
王仙婆娓娓道:“逍遥阁主夏子龙的性命,独孤胜的遗骨,还有你梦寐以求的神仙之术。”
香雪海娇躯一震,急道:“师父的遗骨在哪儿?子龙公子在哪儿?你们……你们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
“哈哈……”王仙婆笑道,“独孤胜遗骨现封存于敝派,只等毒尊前往安葬。至于夏阁主嘛,他现在是敝派座上宾,没人会把怎么样。不过,如果你不肯配合,他的处境可想而知。毒尊是重情重义之人,应该知道如何抉择。”
香雪海暗暗咬牙,左右为难。一边是情深义重的师兄,一边是深情厚爱的情郎,自己该如何选择,又该何去何从?
没等她想清楚,王仙婆继续道:“名门一向尊奉灵山,江湖各派也一直尊崇灵山,敝派早已立于不败之地。八公山聚集乌合之众,便以为能扭转乾坤,掌控天下,真是可笑至极!毒尊觉得他们有胜算吗?恕老身直言,他们不仅毫无胜算,反倒会死无葬身之地。神龙教、逍遥阁、天静宫都可以给他们陪葬,唯独毒尊没有必要这么做。你是独孤胜的徒弟,而害死独孤胜的凶手恰恰是上官甫、卫青山,是神龙教。毒尊是聪明人,应该能分得清敌我,辨得出是非,对吗?”
想起上官甫、天佑,又想起天赐、夏子龙,香雪海不禁声音颤抖道:“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哈哈哈……”王仙婆大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天尊果然没有看错你!”
香雪海垂头不语,心在滴血。脑海中不断浮现夏子龙的音容,无奈暗叹道:“公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远在千里外的夏子龙心里咯噔一声,惊出一身冷汗。
殿下岳阳楼主关玉峰恭敬道:“阁主,泰山、关帝山两派分别派使者求见,二人已经等候多时。”
夏子龙迟疑道:“夜晚来访,莫非真有蹊跷?”
“不错,”关玉峰目光如炬道,“探子来报,江都来了不少生人,似乎意图不轨,阁主不可不防!”
“嗯,”夏子龙继续问道,“如何防?”
关玉峰近前道:“如果有人趁机偷袭,企图颠覆圣阁,凭咱们的兵力绝不是他们敌手。那时希望阁主不要迟疑,尽快赶往八公山求援,以免被他们利用,做出对天后不利之事。”
“关楼主所言极是,”夏子龙恍然大悟道,“若不是你提醒,我险些铸成大错!妹妹早就催我动身,只是还没有等到毒尊回信,我放心不下。唉,如今形势逼人,不知道她处境如何。关楼主,劳烦你请他们进来,咱们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且慢!”关玉峰似笑非笑道,“阁主莫急,属下有一计,可令阁主进可攻退可守。”
“殿主请说!”夏子龙急道。
关玉峰神秘兮兮道:“请阁主将所有亲卫都召集到殿外,属下自有主张!”
“好!”夏子龙毫不迟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