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王默与梁凉就在同春观住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起来以后,两人便与于康告辞,离开了同春观。
王默不知道梁凉要去何处,跟着他走了一会,因为自身要去某个地方,不可能一直跟着他,所以就想与他道别。
他正要出声,梁凉突然站住脚步,笑道:“王默,我想跟你说个事。”
王默见他神色古怪,也不知他又要玩什么花招,便谨慎说道:“晚辈能力有限,如果你老……”
“这件事你一定办得到。”
“那是何事?”
“我……我最近手头拮据,你能不能借我一点银子。”
王默一笑,说道:“原来如此,此事好说,不知你老要借多少。”
梁凉伸出一只手,也不说话。
“五两啊,没问题,我……”王默待要拿银子,可见梁凉一脸鄙夷,就笑道,“原来不是五两,是五十两,我……”
“什么五十两,是五千两。”
“五千两!”
虽说王默现在腰缠万贯,不差这点钱,可五千两绝不是小数目,而是一笔巨款,岂能说借就借?
“你没有吗?”梁凉一脸怀疑。
“有倒是有,只不过……”
“有就好,我给你写张借条,等我以后有钱了,就还你。”
王默暗想:“什么叫等你有钱了就还我,你要是一直没钱,岂不是永远还不了?”
口中却道:“何必多此一举呢?你老乃世外高人,别说五千两,五万两我都信得过。”
梁凉笑道:“那好极了,不然我得到处去找纸笔,太麻烦啦。”
王默见他这么不客气,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末了,他交给梁凉五千两银票,也不打算能收回来。
反正钱财乃身外之物,能用五千两结识一个武林高人,那也是件划得来的大好事。
总归到底,还是他赚了。
“对了,你要去什么地方?”梁凉喜滋滋收了银票以后,问道。
“我要去找一个人。”
“找谁?”
“刀浪子。”
“刀浪子?”梁凉微微一愣,“你找他干什么?”
“跟他学刀。”
“你知道他住在何处吗?”
“知道。”
梁凉听他知道,也就没问,笑言:“刀浪子刀法精湛,当世罕见,你要是能跟他学刀,对你将来大有好处。不过此人性情孤僻,你日后见了他,尽量小心,别被他骗了。”
王默自信满满说道:“我有法子能让他传我刀法。”
梁凉看了看他,像是要说些什么。
但最后,梁凉却只是伸手拍拍他的肩头:“我走了。江湖险恶,切莫轻信他人。言尽于此,我们这就分道扬镳吧。”
王默待要跟梁凉告辞,梁凉身形一起,瞬息出得十数丈,发出一声大笑,步子看似不快,实则乃上乘之法,几息以后,竟是远至两百多丈,转过道边一片树林,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