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良心那关也轻易地妥妥地过了。
所以只要说服她出人牌,自己最后出狼牌,就大功告成。
可是贝暖开口就说,她打算出狼牌。
她眼神坚定,口气坚决,一副肯定要出狼牌的样子,完全不按常理行事。
中年人的冷汗都下来了。
如果她肯定出狼牌,自己也出狼牌,那子弹就会全部被收走,一颗子弹都拿不到。
空手面对丧尸,绝无生路。
她出狼牌,自己出人牌的话,两颗子弹全都要交到她手里,分不分给他,全凭她的良心。
情况和上台前预想的完全不同。
面对着这样一个小姑娘,他的处境竟然被动到极处。
中年人的脑子嗡嗡乱响,手都抖了,不由自主揪住自己的头发,像笼中的困兽一样焦躁地原地转来转去,然后回身狠狠地一脚踹上斗笼。
在哐的一声巨响声中,贝暖仍然面色平静。
“你不用害怕,也不用担心,等我拿到两颗子弹,我一定会分一颗给你。”
她的声音清甜,纯洁,宛如清泉水,洗净人心上的污秽,安抚惊惧疑虑的灵魂。
中年人回过身,看见贝暖仍然站在那里,脸庞圣洁,眼神干净,望向他的目光中全是怜悯。
冷汗从他额头上一颗又一颗地冒出来。
贝暖知道,他的内心正在做最后的挣扎。
现场所有的观众都傻了。
这样的博弈,还是第一次见到。
每个人心里都清楚,在贝暖一定会出狼牌的情况下,为了活命,中年人并没有出人牌以外的选择。
只有出人牌,才有被她分一颗子弹的希望,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下面的观众忍不住议论纷纷。
“那小姑娘拿到子弹,应该会分给他吧?”
“应该会吧?小姑娘一枪就能杀丧尸,出狼牌是为了不让他骗走子弹。”
“小姑娘肯定会分他一颗子弹的,看她长成那样就知道。”
中年人的肩膀塌下去了,上台时脸上挂着的假笑没有了,听到贝暖要出狼牌时的暴怒也没有了,他的眼神变成了疑虑、挣扎,还带着卑微。
“三分钟时间到。每个人把自己要出的牌倒扣在桌上。”壮汉宣布。
贝暖面色平静地抽了一张,倒扣在桌面上。
中年人的脸色煞白,手抖得拿不住牌,最终也抽出一张,扣在面前的桌面上。
“翻牌。”壮汉说。
两张牌同时翻开。
又是两张人牌。
贝暖竟然也出了人牌。
两个人都出了人牌,这样每个人都有一颗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