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顾柳儿听说这个,顿时脸就白了。
一旁已经有哭哭啼啼的宁王从前的妾室,在骂她存心谋害宁王了。
“我不知道!”这是靖北侯给她,本是用来服侍皇帝的呀!
那个兰儿也只知道哭,她也知道,就算是顾柳儿的催情药,可是宁王是倒在她的身上的,她就是不死,可是名声体面也都毁了。
如今叫人如同低贱的玩意儿一样,只丢了一件衣裳就捆在地上叫人围观,她还有什么脸呢?
她心中惶恐起来,急忙去寻找自己的姑母,却遗憾地想到,白侧妃因叫自己种种行事伤了心,且在王府的日子过得太坏,如今已经病得在床上起不来了。
她如今不求自己能有脸面不叫人嘲笑,只求不要跟顾柳儿同罪,毕竟祸害了宗室郡王那简直得是死罪了,才要求饶,却见那给宁王诊脉的太医已经起身,脸色淡淡地与一旁的一个上了年纪的侧妃叹气道,“给王爷预备后事罢。”
他顿了顿,又指了指双目呆滞的顾柳儿与兰儿说道,“这二位……只怕陛下是要治罪的。”
顾柳儿死到临头哪里还顾得上别的,惨叫了一声就挣扎起来,嘴里就叫道,“大人,大人!我不是有意的,我,我姑母是荣贵妃!”她脸色惨白还想在说些什么,然而太医们哪儿敢听这样的话呢?急忙叫人把她的嘴给堵上,又有用怨恨的眼神看她与兰儿的那些侧妃命人将她们丢到了柴房去,才一切都结束,就听到了上房传来了尖锐的哭声与叫声。
宁王死了。
他死得这样不光彩,太医们也觉得晦气,不得不往宫中与皇帝禀告。
皇帝听了就觉得头疼极了。
不过宁王死了,日后就不会再有人去与齐凉明珠纠缠,皇帝也还松了一口气,虽然宁王这死得太叫人笑话,京里头最近的八卦都是宁王夜御两女结果马上风的丑闻,不过死了倒是一件好事,起码明珠与齐凉的孝是可以一起守了不是?
且宁王府最近没有了正经的主子,一群妾室与庶子那都是玩意儿,皇帝心里就叫了一声好,想了想便下了旨意,只说宁王死的太不光彩,太给宗室蒙羞了。
宁王死了也就死了,死不足惜,叫宁王府跟着丢脸,为了叫宁王府的门楣重新亮起来,也叫宁王府不要被肮脏了,因此皇帝收回了如今的宁王府。
他命宁王姬妾庶子庶女不必出府,不过日后就在这府里好生呆着,少攀扯别人。
宁王府的牌匾,挂在了凌阳郡王府的牌匾之下。
往后,全新的宁王府,再也没有从前一点的肮脏,才是宗室的体面。
明珠阴沉着脸看着自家大门外挂了两个匾额,哼了一声脸蛋儿铁青地就往宫中去了,本是要兴师问罪,却见皇帝的心情十分不错,见了明珠还知道招手笑着说动,“阿凉的信,说是快回来了,怎么着?有没有很欢喜?”
他半点儿没有把宁王死了当回事儿,宁王的葬礼也简单得厉害,努力用来消弭马上风事件带来的影响,不过人逢喜事精神爽,皇帝陛下因宁王之死,神采奕奕的。
“哼!”就算欢喜也不告诉讨厌的皇帝,明珠阴沉着脸扭头。
“他死了,王位自然是阿凉的。只是他还有那么多的姬妾庶子庶女。”皇帝便与她笑着说道,“一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若是沾上了你与阿凉,往后都是麻烦。”
所以他才将宁王府的匾额改换门楣,放在了凌阳郡王府的门下。
不踏入从前的宁王府,皇帝再圈着那些人,就招惹不着明珠了。
“白侧妃呢?”明珠心里其实很满意宁王死的这样利索,不过她素来是个小心眼儿的人,记仇能记一辈子的,眯着眼睛问道,“还有那两个丫头。”
这可都是皇帝陛下赐下的呀,皇帝有些无语地说道,“白侧妃是谁?”他想了想,仿佛想到了,先是恍然大悟,之后有很无语地问道,“那贱妾姓白么?”
“知道是这么个人就行了。”皇后就笑着说道,“谁管她姓什么。”
这个倒是,皇帝点了点头,见明珠扑棱着小耳朵,便笑着说道,“她虽然有个儿子,不过如今也是庶子了,身份没有什么不同,哪里能叫人看在眼里。母子两个据说叫人作践得不行,被赶到了柴房里当奴婢使唤,还反抗不得。至于那两个丫头……”
皇帝笑了笑,温声说道,“宁王那么喜欢那两个,还因这两个而死,回头一起送去与宁王团聚去,也是我这个做皇帝的,对宁王的一片心意。”
宁王马上风虽然不光彩,不过总得给个交待不是?
做鬼也风流了,就在地下和美人儿们继续风流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