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连名册的存在,都不知道!
只能说,天意如此!
这一切,在陇西的崔承东和陈令月当然不得而知。
崔承东已经离开了县城,回到了边境。
陈令月则是继续高调出现在米家窑,忙活她的事业去了。
对于釉色的配方,还有瓷器的设计等等方面,她有许多问题,需要和米家父子商量,趁这个机会,他们谈了许多。
米老爹感叹:“胡夫人,若是我爹在世,他一定欣喜若狂!他是一个痴人,一辈子就喜欢烧窑,造瓷。”
“他一辈子苦苦寻求更好的办法,烧出更美的瓷器,为此,走南闯北多少年,走过多少地方,我都记不清了。”
他仰天长叹:“只可惜,他最终只是烧出了原来米家窑的那种青瓷。”
陈令月却说:“米老爹,米家窑之前烧出来的青瓷,并非不好。只是每个人的审美不一样罢了。”
之前他们烧的精品,也有那种釉色匀称,厚重大气的青瓷。
这样的青瓷,对比现在他们能烧的这些,胎体轻薄的瓷器,是没有那么受人追捧。
可是,不代表之前的就不好,只是说,喜欢它的人没有那么多罢了。
“正因为我看到了米家窑之前烧出来的青瓷,我才会那么坚定地选择你们,作为合作对象。”
“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说,我感激你父亲,是因为他,才有了现在的米家窑,才有了现在的天青色青瓷。”
一番话,说得米老爹老泪纵横!
是啊,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没有前人,后人哪里能有这么容易就创造辉煌呢?
“谢谢你,胡夫人。”
米福看到父亲这么感动,就代替父亲说出了他心底的话。
陈令月微笑道:“不必谢我,我们都是为了做瓷器,这也是一种缘分。”
她离开米家窑回去的路上,遇到了苏胜文。
对于苏胜文,她也不像之前那么排斥了。这个男人,能够勇敢地认输,也算坦率。而且,他的目光,也不像当初那般,带着些迷离了。
看来,他已经明白了,他对她不过是一时的好奇和新鲜罢了。
苏胜文的马和一辆马车撞上了,两拨人正在争执。
陈令月让紫苑上去看看怎么回事,紫苑回来说:“夫人,可巧了,苏公子撞上的,就是咸宁郡主的马车。”
“如今郡主正在生气,苏公子好像也生气了,两方都不肯低头,这才僵持住了。”
陈令月掀开帘子看过去,只见苏胜文气得脸红脖子粗的。
想到米家窑拍卖会那天,苏胜文好不容易出资一万两买了青瓷,打开一个良好的局面,陈令月就想着帮他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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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秀媛看到她,估计也不会扯着苏胜文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