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令月眼眶湿润,嗔怪地看着他:“你管我在哪里!你看看你,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
他看到她微红的眼眶,心里有些犯疼,“没事,我没事,你别哭。”
这一句,倒像是催泪的,陈令月本来还控制得住的眼泪,一下子就失了控,簌簌流下来。
想起白日在乱葬岗找到他时候的心情,陈令月至今都觉得害怕不已。
“你把自己弄得一身伤,我怎么能不难过!我以为,你……”
她擦了擦眼泪,又有些生气,“你以后,可不能这么吓我了!”
崔承东看着难受,想伸手擦擦她的眼泪。
她眼疾手快,制止了他的动作。
“别乱动,好好躺着吧,林神医说了,你要好好养两天。”
她握住了他的手,崔承东用力反握回去。
他含笑看着她,不管她怎么会在这里,但是,能够一睁眼就看得见她,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不过,煞风景的敲门声响起了。
覃恂在外面问:“表弟妹,是阿治醒了吗?”
崔承东一下子就听出来,这是覃恂的声音。
怎么他也在这里?
一觉醒来,好像发生了许多事情。
陈令月大声回答:“大表哥请进,阿治醒了。”
覃恂推门进来,看到陈令月安静地立在床头,崔承东还是躺着的样子。
“醒了?”
“你一贯福大命大,我就说了,你不会这么轻易就输了的。皇上不放心,特意派我过来一同寻你。”
崔承东马上就明白了,太子传了消息给皇上,皇上让覃恂来的。
“多谢表哥,我已经无事了。”
覃恂点点头,“你这次也是凶险了,听说飞镖上的毒,见血封喉的,你这一落水倒是因祸得福了。”
林神医的说法,覃恂也听说了。
真是错有错着。
崔承东还有许多事情,想和陈令月谈一谈,如今只想赶紧打发走这个碍事的表哥。
“我没事了,表哥也去歇着吧。”
覃恂哪里看不出来,是嫌他碍事了。
他偏偏坐下来,慢条斯理地说:“阿治,你说说看,这背后刺杀太子的,到底是谁?你可有怀疑的对象?”
于公于私,覃恂都想知道这件事。
崔承东无奈瞪了他一眼,“大表哥,我才刚醒,你就不能明天再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