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令月这天夜里,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就想着该怎么消除,她今天看见郑秀媛的影响。
“吱呀”一声,门开了。
陈令月拥着被子做起来,“是谁?”
“是我。”
悦耳的男声响起来,是阿治。
没一会儿,灯就亮了。紫苑端了一盆热水进来,崔承东简单洗漱一下。紫荆把热茶壶提进来,两人就退了出去。
陈令月掀开帘子,看到他之后就问:“这么晚了,你怎么回来了?”
崔承东笑道:“怕你太想我,睡不着,我这不是猜到了吗?”
陈令月好笑地看着他:“胡说。”
“你是不是猜到,我为了今天看见郑秀媛的事情担心,这才赶回来的。”
崔承东喝了几杯茶,脱下外衣,吹灯上床了。
他搂着她道:“别多想,没事的。”
陈令月还是忐忑:“真的没事吗?郑家在京城的关系错综复杂,如果她和别人一提,或许他们会对你是否真的在东海起疑,这一切安排,可能都化为乌有了!”
“都怪我!”
她真的很沮丧。
若是今天她不出门就好了。
若是她不进那家店就好了。
“我说没事!”
崔承东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不过是一个闺阁女子,又怎么会特意将这些家常的事情,对京城那些掌权的人说呢?”
“你不用多想,好好睡吧。”
沉默许久,陈令月才幽幽道:“你何必骗我呢?若是你觉得无事,根本不会特地跑回来的。对吗?”
陈令月不傻,若是郑秀媛和她见面的事情,他不放在心上,他就不会大半夜跑回来宽慰她了。
终究还是他自相矛盾了。
崔承东也想到了。
关心则乱。
真是,他自己还没她看得明白。
“好,你说得对。”
“不过,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我今天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立刻去信给太子了,他会有应对之法的。”
“其实,她还不是重点,重点是陇西县的县令。你知道,我们在黄河边上遇见过两个右相的人,陇西县这个,说不定也是他的人。我已经重点盯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