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庄子上也好,现在阿治正在风口浪尖之上,不如躲出去清静。”
她这些天,也推了好几场宴会,不然,人人都和她聊这个事情,她烦都要烦死了。
覃练答应了,他们就收拾了一下,出发去了城郊。
“阿治,你这个庄子好玩吗?”
马车上,陈令月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冬景。而崔承东,则是坐在了垫得厚厚的褥子上,坐姿笔挺。
崔承东认真想了一下,“有一个湖,眼下可能结冰了,你可以在湖上玩耍。”
溜冰吗?
这个可以有。
她也想到一个好玩的,“我们还可以在湖面上凿冰钓鱼?”
他点头,“嗯,等钓鱼之后,我们烤鱼吃。”
“好啊,我尝一尝你的手艺,看看比得上甄家表哥的没有。”
陈令月粲然一笑,崔承东略微吃味:“那个愣小子,他怎么可能比得过我!”
她调皮地说:“我要吃过才知道,你说的不算数。”
他作势挠她,她害怕地缩了缩,笑声溢出了马车之外,轻松快乐。
外头的紫苑等人,听见这欢乐的笑声,也心头轻快。
马车里头的两人,还在商量着到庄子上怎么玩,外头的天越发黑了起来,看来,过两天又要下雪了。
如今已经是隆冬季节,路面上霜冻很厉害,马车走得很慢,晃晃悠悠大半天,才来到了庄子上。
崔承东怕陈令月冻着,让马车直接开进了门,一路来到他们歇息的院子才停下来。
陈令月下车,就看到院门上挂着一个牌匾,“闲人居”。
是阿治的字。
她好笑地看着他:“你还算一个闲人?”
常年在外征战,不着家的人,居然好意思说自己是“闲人”?
他也看了眼匾额,无奈笑道:“年轻时候,每每听到战事,总想上阵杀敌。可是,那时候,没有人同意我去,这才有感而发写了这一块匾额。你若是觉得不合适,我再写一个换了。”
陈令月听着,眼前仿佛看见了年轻时候的他,踌躇满志,却不能一展抱负的样子,估计是他十五六岁的时候的事情了。
因为十八岁左右,他就已经奔赴战场了。
果然是热血少年时。
“不要换,我喜欢。你现在不是闲人,但是我盼着,有一天你重新做一个闲人。”
愿他早日解甲。
“好,那就不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