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的阿姨做了牛排,配了红酒,破奴之前有玩刀剑的经验,很快就有模有样的切起了牛排。
两人吃完饭,朝着壹号院和钟艾的卧室院而去,钟艾的院子其实也有个名字,但那个院门上的牌子,被她小时候淘气扔上去的玩具砸了个洞。
钟六拆下来之后扔到了仓库,此后钟艾的院子便成了钟宅唯一一个没名字的院子。
“你说,周月会好起来吗?”钟艾走在路上很无聊,随口想了个话题问破奴。
破奴则满脑子都是布袋问题,之前都有魂魄参与,但他今天偷偷算了算周家三人的命数,他们都还有几十年的命,他在疑惑自己会不会需要再等几十年才能拿到第三个布袋。
他倒是无所谓,钟艾可等不起。
“不一定,看他们一家子的选择吧,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移估计就要做好拿几年十几年出来磨自己的准备了。”破奴认真回复,暂且把布袋的事放在了脑后。
“唉,随缘吧。”钟艾回道。
钟艾止步于壹号院门口,叮嘱:“你的衣服下午我让阿姨他们给你洗好了,现在应该放在了你的衣柜里,记得换洗,太困了,我先回去了。”
夏末晚风拂过,吹过两人的发丝,皓月的光甚至快超过院子里电灯笼的光。
破奴感受着上千年才感受到的一次晚风,看向眼前小嘴不停的钟艾,忽然笑起来。
钟艾:“嗯?我很好笑吗?”
破奴:“对……”
钟艾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又走了几分钟,到了自己院子,她什么也不想管了。
今天无论是破奴的事还是周月一家的事,都让她觉得脑子被掏空,费神又费情感。
破奴遥遥目送钟艾,眼看着她进了院子,才独自一人回了房间。
他手上的布袋冒着光,在他手上悬浮。
忽然,屋子外有一些奇怪的异响,他从床上弹起来,神神秘秘走出了院子,朝祠堂而去,一瞬间,幻化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钟艾睡的香沉,全然不知外面的世界,什么命运、逃离、布袋铁袋,她都不想管了。
天大地大,吃饭睡觉最大!
翌日,太阳高升,气温开始从高温下降,身处北方的雁镇开始变得凉爽。
钟艾没约问客,一个人坐在花园里晒太阳,她本来去壹号院想去找破奴玩,走到一半硬生生驱使着自己来了花园。
她最近总觉得自己很奇怪,却找不出奇怪的点,这让她有些没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