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将眼泪抹掉。
许是察觉到动静,陆绎琛忽然睁开眼,隔着昏黄的灯光,对上盛柔水雾蒙蒙的眼。
他直起身,伸手去探盛柔的额头,感觉已经退烧了,以为她是身上不舒服。
“是不是还疼?”
陆绎琛嗓音低磁,裹着一层浓到化不开的温柔。
他无法形容他给盛柔换衣服时看到她身上伤口的那种感觉。
她的脖子、肩膀、手腕手指和腿,到处是伤口和淤青,看得人心绞疼,比刀割在自己身上还难受。
“不疼,你疼么?”
盛柔轻轻摇头,视线落在他缠着绷带的手上,“你流了好多血。”
疼,怎么不疼。
但不是身上疼,是心疼。
陆绎琛手指从她眼角划到唇边轻轻按了按,“傻瓜,为什么要做那么危险的事?”
他当时看到盛柔突然松开绳子去刺绑匪,呼吸都停了。
盛柔凝视他带血丝的眼,声音很轻很柔,“我不能让绑匪带走你。”
陆绎琛勾唇,被这话愉悦到眼底都是笑意,他倾身吻上她的粉唇,“这么担心我?”
“嗯。”
盛柔坦然,齿间溢出一声轻哼回应。
这声似小猫的声音挠得人心间发痒。
他眸色暗了暗,手指插进她发间,指节微微收力,吻从温柔到热烈,像压抑了太多太多爱意,只能表达在唇齿间。
呼吸纠缠。
温度升高。
“陆绎琛……”
盛柔紧急叫停,轻轻推他,“不行。”
“什么不行?”
他的手不知何时从头移到她腰间,探进衣摆,轻轻抚过她腰上的软肉,嗓音低到发哑,“亲不行还是这个不行?”
“……”
哪个都不行。
两个病号还是休息得好。
“别闹,”盛柔眼尾的泪才干又染上一抹红,“我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