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很远,青年的话犹在耳边,魔咒一般循环,“。。。。。。。没规矩。”
平安心中一阵怅然,心中空落落的,他也不知道这种情绪从何而来,晃了晃头,没有放在心上,朝郡王府去。
。。。。。。。
老鸨老远就看到侯府的马车,一脸惊讶,笑眯眯迎上去,“哎呀侯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姑娘们都念着您呢?”
老鸨这一声,路上的行人目光瞬间集中在掀起帘子的那双手上,修长漂亮,指骨微屈,温柔地像撩起女子的鬓发。
众人心中齐齐想到:郡王世子一被拘在府中,永川侯就出来逛花楼,看来真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直到青年高大挺拔的身影没入楼里,众人才依依不舍收回视线。
玩着玩着有些厌烦,凌肆一挥袖,让屋子里的人都出去,自己则踱步到床榻,躺在上面小憩。
迷迷糊糊间,脑海中映出那日姜忱仰头吻他的画面,十八九岁的少年没什么经验,只知道嘴皮子一碰就是亲吻,把他磕得牙疼。
后来还是他一步一步引导着,才找到门路。
然后就是无休无止地索取。
许是人设的影响,凌肆不太喜欢被掌控的感觉,相比之下,掌控别人更能获得快感。
姜忱没脸没皮,似乎没意识到自己正在被欺负,觉得他给的什么东西都是好的,粘人小狗一样扑上来。
想到熟悉的事物,人更容易放松下来,迷蒙间有了睡意,他翻了个身。
耳畔听到帘子被掀起的动静,一阵血腥味扑鼻而来,凌肆脸上出现被打扰的不虞,侧颈触感冰凉。
是匕首。
“哪里有藏身的地方?”男人声音怪异,说话很快。
见凌肆没反应,手上的匕首压力加大几分,催促道:“快点!”
凌肆睁开眼,慢慢直起身,黢黑的眸子看他用黑色面巾包裹得严实的脸,“我劝你还是将刀拿开,我身上出现这样的伤口,你必死无疑。”
男人身形微晃,看清面前这张脸,慢慢移开匕首,“别想耍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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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整栋百花楼的舞乐都停了,陷入死一般寂静。
“金吾卫追捕刺客,胆敢妨碍公务,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