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的女儿,难道不关你的事,关我们的事啊?”另一个夫人立刻回道。
看吧,看吧,笑脸都给了这丫头,祸事都要她来背。
周夫人扶着胸口咳嗽。
“她不治,你们找她去,冲我急什么啊。”她气道。
“既然有规矩,还不早点说清楚,你是故意看我们热闹!”夫人们亦是气道。
什么规矩,周夫人脑子轰轰,待听了更是懵懵。
非必死之人,不治?
“这个我可不知道。”她忙说道。
不过,此时此刻满腔愤怒的夫人们才不会听的话。
“反正,你们厉害,什么都是你们说了算,我们上赶着任你们耍着玩,活该啊。”夫人们愤愤说道,不再听周夫人说话,甩袖而去。
周夫人伸手要拦又不知该拦哪一个,咳嗽声声,最终伸手捂住胸口。
“快叫老爷回来,惹了**烦了!”她喊道,跌坐在席垫上。
伴着周家门前疾驰而去的车马,这句大胆狂妄若痴傻的话很快如潮水般传播开了。
闲正月,正是走动最多的时候,各家的内宅里,门房里,各种流言也比往日要传播的更快更广。
纵然是治好了陈相公父亲,以及遇仙的传闻在先,也抵不过这句话的荒唐。
更何况如今见过程娇娘人多了,明明是个年幼少女,且形容虽不似痴傻,但也算不上机灵。
从没有学过医术,那里就敢说出这种话。
神仙神术,百姓妇孺们听听说说热闹也就罢了,大家氏族高官权贵,都是敬鬼神而远之的。
“这老陕周想出名想疯了吧!”
“不就是治好了一人,周家就如此的轻狂。”
“说起来老陕周这个名字叫的时间也够长了,这么多年也没别的长进,是该换换名字了,比如…”
“。。比如叫老傻周?”
“…哈哈哈哈哈哈…”
周老爷刷拉拉的将面前的凭几推到,屋子里屋子外的仆妇丫头噤声缩头。
室内传来周夫人越发剧烈的咳嗽。
“我就说,我就说,你还不信…”她颤声喊道,“她是诚心要毁了我们周家啊!这在京城是没法混了!”
一面说又一面催着仆妇。
“收拾东西,收拾东西,立刻就走,回陕州去。“
仆妇们自然不敢真去收拾东西,跪在地上又是劝又是哄。
“她还把这里当家吗?”周老爷喊道,一脚踢翻了花架。
“你以为她把这里当家吗?”周夫人在内喊道,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她这是把这里当仇啊!”
“那贱婢呢,叫她来!”周老爷吼道,“叫她来。”
一个仆妇急慌慌的跑出去了,不多时又急慌慌的跑回来。
“她,她,不来。”仆妇颤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