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斩钉截铁的说完后,示意她看看怀中的喜妹。
走到他身前,梵舞看向他怀中的人,轻笑,“她这是得了什么病了?劳驾您给我送来了?”
假装是没听出来她话中的深意,轩辕烈板着一张脸道:“天花。”口气轻巧的,好像这不是什么能让人送命的大病,而只是一个区区的伤风感冒。
在盆子中洗了把手,梵舞轻笑,“你就不怕小丫头传给你,最后你们一块去见阎王?”
木着脸,轩辕烈不语。
自知无趣,她转过身子,眼神示意他将喜妹放在床上,梵舞站在床头,掀起了她衣服的一角,观察着她所谓的‘天花’
半晌,在寂静的屋子里突然传来了一阵轻笑。
大步上前,轩辕烈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戾气,“到底怎么回事?”
只见对面的女子莞尔一笑,道:“果真还是个小孩子,一个常见的水痘也能来找我,不嫌大材小用吗?”
“什么是水痘?”长年在战场上摸爬打滚的轩辕烈哪知道什么是水痘什么是天花,他只知道给他把刀他就能杀人。
“我估摸着你们先前找的大夫,看见她起了疹子就以为是天花,根本就没往水痘上面想。”看出他迷茫的神色。
梵舞示意给他看,“天花和水痘起的水泡是不一样的,水痘上面是白色透明的水泡,天花上面带着脓点。”
说道这,轩辕烈再傻也知道了,定是那个大夫贪生怕死,没诊断清楚就随便下了定论,着实让他们慌了一把。
看他脸上的神色几变,梵舞恢复了原先淡然的神色,道:“剩下的就不用我出手了,你回去随意找个大夫就可以了。”
跳跃的烛火,使他看不清楚她的神色。
“好了,没事的话,就抱着你的小媳妇回去吧。”看了他一眼,主人下了逐客令。
大步走向床前,将小丫头一滚,恢复了来时的样子,然后抱起她出了屋子。
估计没料到他们出来的这么快,外面等着两人大步迎上去。
看着他怀中的‘蚕蛹’,顾志关切的问道,“怎么回事?她说有救吗?”
停在原地,轩辕烈看了一眼远处的房子,道:“只是水痘,回去重新找个大夫。”
不留给他们时间思考,轩辕烈长腿一跨,登上了马车。
留下在雪中呆愣不已的二人组,这是个什么意思?感情他们都被那个庸医给耍了?怪不得少主的脸色那么难看呢。
苦笑一声,两人对视一眼赶着马车朝来时的方向驶去。
折腾了大半夜,等马车赶回去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路上还是一片冷清,下了马车,轩辕烈抱着喜妹就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看他这样,许培峰大惊,我的主子呦,您是真的打算将拐卖这一罪名落实吧?
跑着上前,拦在他的身前,不顾主子发来的冷光,冒着汗说道,“少主,您走错了,喜妹她家在对面呢,那是咱家。”
就这样,三人,哦不,是四人,在雪地里僵持了半天。
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被冻住的时候,眼前的人动了,只见他脚步一转,真的朝陈家的方向走去。
抹了一把冷汗,许培峰心道,这主子的心思他们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了,都说女儿家的心思难猜,但是依他看,这少年,心思也是一样的难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