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时运不济。?????
陆启明刚一停下,就正正对上了临近传送阵的另一双眼睛,不由默然无语。中武是道院的分院,只有道院才有直通的传送。可陆启明既不是道院登记在册的学生,又没有邀请玉牌,如果被人发现,绝对是要被二话不说扔出去的。
所以陆启明一定要小心翼翼尽可能避开所有人。
之前他们信誓旦旦给他保证不可能有人——不是说道院与外相通的这寥寥几个传送阵都因为价格太贵处于半废弃状态么?那现在这是什么?
不幸中的万幸,对面只是个孩子。
虽然她用一张巨大的头巾把自己的脸包裹得十分严实,仅在眼睛处留了一条缝隙,但无论是身形、眼神还是气息,都表明了她是个真真正正的小女孩。
女孩也没有料到有人与她同时到达,仰头看着陆启明不说话。
她穿的明显不是道院的服饰;亦双手空空,与陆启明一样没有拿道院的邀请玉牌;又是还没开始修行的小孩子——突兀传送过来着实奇怪。但多半是道院哪个老师的孩子吧。
陆启明没有与她交谈的打算,也不至于对一个小孩子出手,只对她微笑点头过了,就径直快步离开。
“你面具开了。”女孩忽道。
陆启明心中一惊,立时站定;却并非是因为这话的内容,而是这女孩的声音——实在太过动人,只随口轻巧一句话,竟都带着摄人心魂的美感。连陆启明都难免恍惚了一下,才把注意力转移到她说的具体内容上。
陆启明有些尴尬,干脆把面具取下。他用精神力感应了一下四周没有一个人,走回去蹲下来问她:“小姑娘,一会儿有家人接你吗?”她有这样的声音,孤身一个人到处跑实在太危险,万一遇上歹人后果不堪设想。
女孩微一摇头。
陆启明皱眉,哪家做父母的竟这么放心?他转而想起这里是神域,暗惊,问道:“你……上用了敛息术对吗?”总不会是她修为强到完全无法被感知的程度吧?
女孩再一摇头。
陆启明再问:“那记不记得你家人的位置?”按谢云渡所说,从这里开始——到通过中武的传送阵——这个路线是道院最主要的道路之一,顺路的可能性极大。如果真顺,他不介意带她一程,反正凤族敛息术可以捎带别人。
女孩道:“道院没有我认识的人。”
陆启明一阵头大,看到她把自己裹得这么小心,暗道:”她该不会是瞒着家人偷跑出来玩的吧?”
女孩除了有问必答之外,不说别的话,也不动不走,只若有所思地盯着陆启明看。
陆启明叹气。没见过、不知道便也罢了,但现在他还真不太好把人家一个小女孩儿就丢这里不管。正头疼间,他猛然看到女孩脚下的传送阵微微亮起,分明是又有人要来!
他一惊,只好拉过女孩一同敛息,用最快的速度掠出门外——先远离这里再说。
……
片刻后,传送阵光芒渐强,两个人影缓缓现出,皆是身着月白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再细看,他们面孔分明一模一样——原来是一对双胞胎。
他们茫然地看了一圈空荡荡的大厅,齐声道:“教主呢?”
他们心中有了不详的预感。
左边那人喃喃道:“教主您不。”
“能这样啊。”右边那人自然而言地接上,愁眉苦脸道:“您得给道院的学生讲道两个时辰,咱们好不容。”
“易才说好的啊!”左边那人继续道:“教里没钱了,您说过您。”
右边那人流畅地接道:“要自己挣回来的啊。道院想把那二十。”
“五个学生送到教里学几年,”左边人愁道:“教主您还得亲。”
“自去谈价钱啊。”右边道。
两人你半句我半句絮絮叨叨了好久,还是没有一丝回应,只能相顾无言。
左边道:“教主这么久都不理会咱们,看来是。”
右边道:“真的反悔了。”
两人齐声道:“那一会儿的讲道怎么办?”钱都收了啊……
他们对望一眼,苦着脸异口同声道:“看来,只有咱们自己上了。”
唉,教主的心思,从来都是这么的变幻莫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