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挑战成功的标准就是,在最后香燃尽前,夫子们的比分能够比蛇人高。
岑夫子咬牙,看向蛇人手中的那块笏板,那不是普通的笏板,两侧十分轻薄锋利,与其说是一个笏板,不如说是一把砍刀。
蛇人的武器就是笏板,也只会用笏板。
虽然更擅长文,但过了这么久,两人多少都练了练身手,之前每次都险险躲过,但就在上一次蛇人出手时,笏板本来是朝岑夫子去的,但路上却突然边了角度,直朝姜夫子的胸膛而去!
岑夫子几乎是下意识,又记着姜夫子之后还有一场挑战,不能现在就这么受伤,想都没想直接背身挡在了姜夫子前面。
他比姜夫子高一些,笏板没有伤到要害,但还是被划了很长一道口子。
终于见了血,蛇人登时兴奋起来,九双眼睛骨碌骨碌转着,几乎下一秒就会跌出眼眶。
“……还好,”岑夫子咬紧后槽牙,忍着痛站起来,冷汗连连,“出去就好了。”
姜夫子神色沉下来,看向一旁计时的燃香,扶着他小声道:“时间只够一局了。”
只剩下最后一局,一局定胜负。
成,则获胜得生。
死,则沦为蛇人食物。
蛇人提出的问题对于他们来说都不算难,难就难在蛇人作为出题人又作为答题人,几乎是每颗脑袋都知道答案,都能够抢答,两人只能靠自己那点知识储备抢时间。
“来来来,还有一道题!”被蛇头称为大哥的那颗头吐着鲜红的信子,嘶嘶道,“巫蛊中有一术,名为巫傀,所做之物非人、非鬼、非傀儡,但却能活。魂魄与身体数处打结可使其融合成功——请问,这些结中最关键的一个在哪里?”
问出这个问题后,蛇人、岑夫子、姜夫子皆是一怔。
蛇人大哥头不解地问着其他几颗头:“这是谁想的问题,怎么这么偏?”
“不知道啊。”
“不知道啊,是谁啊?”
“快点想啊!别让他们先想出来!”
几秒钟后,那颗苍老的头才缓缓道:“呃……好像是我,很久之前想的问题了。”
大哥头催促:“那你快说答案!”
“我忘了啊,这么多年了,”苍老头痛苦道,“我想想……巫傀之术太久没人能学成功了,我自己都忘记了……关键在哪来着……在哪来着??”
岑夫子和姜夫子对视一眼,心中有了一个猜想。
这个巫傀之术做出来的东西,恐怕就是他们这些鬼傀。
所以就连在原本的清寨里,哪怕所有人都是巫者,也很久没有人能掌握巫傀之术了吗?久到连那颗蛇头自己都忘记了。
岑夫子冷静下来,强行让自己忽略身后火辣辣的疼痛,和疼到极致带来的冰凉。
在将魂魄和身体融合时,确实要在身体各处打结,而且是上百个结,才能保证魂魄能与身体融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