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是用来遮掩痕迹的筒袜此?时成了挑起他浓烈兴致的工具,如果再?给?一次选择的机会的话,当时的选择应该不是不穿,而是现在,白丝比一着不落更具魅惑。
“刚才不是说?奖励不是亲亲吗……”初梨脚不着地?,很没安全感,只能攀着前方的人?,“你?在干嘛。”
“先一起洗澡。”他指尖慢条斯理将她的筒袜卷下去。
“先?后?面还有什么?”
“你?说?呢。”傅祈深在她耳际沉声吐着沉厚字音,“还有什么?”
初梨双脚着地?了,平衡感却很差,也有一种女?人?的预感,他抱她上楼,帮她卷下白丝,不是单纯地?照顾她,是一种恶狼用餐前对小羊羔的安抚和洗礼。
没有提前叮嘱保姆阿姨,浴池里没有蓄水,淋浴花洒打开,磨砂玻璃浮上薄薄的一层雾气,人?影模糊朦胧,过于?悬殊的体型差,以至于?她要抬头才能看到他的眼睛,女?孩削瘦的肩膀几乎是他半条胳膊就衡量得过来的,腰际也堪堪拇指和中指展开的距离。
她的畏惧感哆哆嗦嗦上来,小声:“……要不要换个奖励,我不想……呜呜呜……”
她真的有点怕,尤其是现在,例如小时候打针吃药的前兆,对未知事物的恐惧远远大于?本身。
“别紧张。”傅祈深淡声安抚。
“不行,我……我还是……”
她还是不适应。
他没有顺从也没有坚持,先细致地?帮她洗了澡,末了给?她裹成粽子,抱去主卧。
盥洗室的淋浴哗哗淋落,他折走关掉后?,再?回来看到床上的粽子比刚才还要严实,连个脑袋都没露出来。
傅祈深灭了顶上最?明亮的吊灯,走到一侧,“大小姐睡着了吗。”
“……”她闭眼不作声,休想套路。
“大小姐?”
“……”
还是不理睬。
她想要不就这样装睡觉算了,啥事都没有。
“大小姐睡了吗。”他在这时候格外耐心,“那晚安了。”
“……”她睁开眼睛,“你?不是说?还有后?面什么吗?”
“嗯?大小姐不是想早点休息吗?”
“不是啊,我刚才只是眯了会。”隔着微凉的夜色,她狐疑看他,“难不成是你?想早点休息。”
他在另一侧靠下,“怎么了?”
“你?怎么能早点休息呢,你?面对一个美貌性感的老婆居然能无动于?衷吗,你?不应该……”初梨眼眸瞠瞪,起身的时候浴巾哗啦坠落,急得顾不上去掩盖。
傅祈深拿起浴巾,却不是替她重新盖上,而是转手扔在地?上,抬手摸了摸小白梨,循循善诱,“我应该什么?”
“……我还是怀疑你?是不是有点毛病。”
她真诚地?发出困惑,并?且加以思考,“应该就是这样了,不然你?怎么会平安无碍地?想睡觉了……其实你?不用自卑隐瞒,现在医疗水平发达,不是没有挽救的可能。”
傅祈深也不急,任由她加以揣测,不动声色将人?拖到底下,双膝跪在跟前,初生牛犊不怕虎,她继续絮絮叨叨地?替他打算。
并?抱有极大的同情。
她现在不是不能接受他有病这件事情,既然结婚了并?且傅家诚意拿得够,她可以先等他治疗一段时间,初梨这样想着,“要不我明天陪你?去医院看看吧……啊……”
剩下的话被某个突如其来彻底打断,也惊觉了她的神经?系统,叭叭个不停的嗓音停歇,取而代?之的是倒吸一口气的低咛。
巴掌大点脸蛋微微仰起,光线微弱可杏眸仍然清晰地?看到了断绝她刚才胡乱猜测的交接处,彼此?肤色相似,细看筋络清晰,比他手腕青筋更浅淡却更震慑,头次见到这样物什,以至于?她思绪停滞十来秒钟。
眼泪掉落的同时,她继续被他堵着,傅祈深骨节分明的长指攥抬起她的一只足踝,像欣赏精美的艺术品垂眸看她,“你?刚才说?陪我去医院看看什么?”
刚才说?的时候可是嚣张跋扈,并?且展现她的温柔,但现在却可怜兮兮的无话可说?,其实他进来得突然却没有完全没入,而她无法承接,眼角染红一片,这二十二年最?大的苦头总算吃到了,酸苦程度不亚于?几百杯冰美式,初梨哪有闲工夫回答他的问题,下意识推搡,“傅祈深……”
“叫老公。”
“混蛋。”
让众星捧月的她低头服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也并?非不可能,傅祈深看似温柔地?带去她的泪,实则毫无怜香惜玉,再?轻和的嗓音也不过是披着羊皮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