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叶文迪没等来复修远,却等来了乔薇。
“阿姨,路蔓在吗?”乔薇笑问。
“你是?”叶文迪问。丝毫不顾乔薇已经黑掉的脸。
她强扬起笑容道:“我是乔薇,路蔓的姐姐,找路蔓有点事。”
“哦。”一听是和路蔓有关,叶文迪的态度马上变冷,随便叫道,“路蔓,有人找。”说完,便又做到沙发上看电视去了。
两分钟后,路蔓站在楼梯口,看到假笑着的乔薇,先是愣了一下,后问:“什么事?”
乔薇笃定地笑道:“要不我们出去谈?关于我们前几天所说的事。”
路蔓看了看叶文迪,应“好”。
对方立刻站起来说:“哎,不准,修远说不让你出去的。”
她拿了件外套,无所谓道:“我走了,你儿子自然会回来。何必纠结。”说着,不给叶文迪反应的机会,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一出门,乔薇就挖苦道:“看来你的日子很不好过啊,下堂妻就是没地位。”
路蔓无视她话里的激怒,按了按眉心道:“找我什么事?”
乔薇惊异地发现,以前一两句话就能红了眼的女人,现在竟然越来越淡然了,不禁有些嫉妒。
从包里掏出一张律师函,塞给她,没好气道:“我们俩的官司正式打响。”
路蔓面无表情地接过,说了声知道,便径自转身朝车库走去。
乔薇气结,在后面大吼道:“哎,路蔓,你什么意思?!都快下堂了,还这么嚣张!切!”
路蔓也不理会,开了那小甲壳虫出来。透过后视镜看到她张牙舞爪的模样,轻轻摇了摇头。
中途,路蔓下车到花店买了一束花,前往父亲的墓地。
拾级而上,大理石微凉。
她一眼就看见了干净整洁的墓碑和它前面一束新鲜的黄色雏菊。
谁来过了?
她甩甩头,也许是谁看它脏了,顺便为之。可能还会骂一句,这家的孩子也太不孝了,这么多天都不来看一下。
路蔓虔诚地拜了拜,又把花给供上,便盯着墓碑上的还算英挺的遗像发呆。
她喃喃自语:爸,我该怎么办?我以为最近发生的事足以让我对他死心,可是,为什么每次看到他和别的女人缠绵时,心还会那么痛?还是想要他的目光多停留一秒?
她仰头望天,试图把眼泪给逼回去,却像是被阳光刺到了眼,泪水滑的更快了。
黙了几秒,她缓缓道:女儿不孝啊!
在墓碑前呆了将近半小时,路蔓才起身,揉揉酸麻的脚,一步步朝外走去。
那栋别墅还是要回的,不过,她已经想到了快速解脱的办法。
当路蔓转身的三十秒后,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从拐角处缓步踱处,五官深邃的脸上染着几分复杂的动容,却很快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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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正堵着车,路蔓想起包里的律师函,便想趁着这个空挡看一看,虽然她对这方面不怎么懂。
谁知她刚把那几张A4纸掏出来,后面的车就开始按喇叭,一声声按个不停。
她无语,只好也跟着前面的车慢慢挪动。
可还没行到十米,车尾便传来一阵巨响,震动使毫无防备的路蔓身子朝前一倾,额头撞在了前玻璃上,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