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大人不肯相助,那民女告辞了。”艳骨的态度坚决,卫纸月也不是自讨无趣的鬼,都表现的这么明显,她又何必苦苦祈求。
卫纸月起身,行礼离开,流景连忙起身:“夜深,我送你。”说罢也朝艳骨拱手行礼离开。
不过是几刻钟,原本的兴趣盎然却消失无踪,变得心事重重。
在不被灰白色彩渲染的范围,竹林深深,风声徐徐,夜凉如水,鬼本身就是冰凉的,对寒冷不太有感觉,可地府的冷不比人间,它会让有鬼有感觉,流景见卫纸月穿的单薄,出于对晚辈的爱护,故将外衫脱下,披在了她身上。
卫纸月有些心不在焉,流景这一动作让她身体颤抖,指尖触碰到她柔弱的双肩,触感明显,见她抬眸,眼神讶异,流景将手放下,出言转移话题:“辛夷她。。。改嫁何人?”
“南郡首富。。。曲暮。”
其实早该注意到的,酒青生前,家境一般,他死后,父母双亡,辛夷一个妇道人家如何养育母女两人?卫纸月死时,虽说装扮简单,可身上穿的哪是普通百姓能穿的起的?流景本以为。。。却不想是这种可能。
“你别太担心了,明日之事我会有办法的。”流景安慰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试一试了。
卫纸月听闻,扯出苍白一笑,不再多言。
若是走回去,土路漫长,第一次与女子独处,竟有些尴尬:“你在孟婆那可还习惯?”
卫纸月浅浅笑道:“婆婆待我甚好,我很习惯。”
“如此便好。”
“那你呢?”
流景应道:“也很好。”艳骨待人客气,有礼,虽说和狐禾不甚熟悉,但是流景想这也只是时间问题。
卫纸月点点头:“也对,你是判官,谁敢对你不好。”
她都这么说了,也只能这么应了,于是便这样,有一言没一言的跟她到了草屋,屋前的木架上,红灯笼随风飘着,草屋之下,有一修长鬼影东张西望着。
即便是不靠近看,自从承接鬼力之后,就算在黑夜视线也如白昼一样流景也看出了此鬼便是酒青。
“你去找我这事没告诉酒青?”酒青这么做的原因肯定是因为身旁这位。
卫纸月思索了一会,好像的确没,顿时表情凝结:“我好像。。。忘了。”
这还了得?果不其然,等他们身影曝光在烛光下后,瞄到卫纸月的酒青用着流景见过的最快的脚步奔到他们面前,一开始紧盯着卫纸月,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定她无事之后明显的松了口气,可在见到流景只穿一件白色里衣之后,脸色顿时变了:“你怎么和月月在一起?”
流景镇定的从卫纸月身上取回外衫,不紧不慢的穿上:“我送纸月回来。”
闻此一言,酒青连忙拉过卫纸月,怒瞪着流景道:“三更半夜,你约我家月月作甚?”
流景无力的翻了个白眼,他还真是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