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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的心猛地抽动了下,对于莨栾,除却好友之情,艳骨一直对他抱有愧疚,五百年前,若不是流景,莨栾也不会。。。所以这一世,事情走到这个地步,艳骨阻止不了流景知道这事,但是怕。。。已经成了他的本能,以至于现在,艳骨都不清楚自己该不该完全相信他!可是他的话,却在脑海徘徊。
简直没有什么比这更糟糕了,被卫纸月摆一道也就算了,被狐禾掐也算了,最可气是艳骨,居然不信,他是真的不信还是从一开始就。。。流景闭上眼,不敢深思这种结果,如果是真的,又如何面对自己如何面对他?明明好不容易才。。。
罢了罢了,想这么多作甚,还是想想晚上该去哪借宿好了?对,最近瞧着黑白无常不顺眼,干脆就去他那,搅搅他们的二人生活!
黑白无常的住宅,是个小院子,跟月华楼比起来,那是相当简单,但是里边景致却好,四合院子,建筑与人间无异,里边却是长满彼岸花,只剩一条小径连通院门。
流景敲门许久,出来开门的是范无救,范无救见了是流景,一脸惊讶:“此时此刻,你不在月华楼待着,来这作甚?”
流景挤了他走进去,直接往里边走:“借宿。”
身后是范无救关门的声音与他上扬的语调:“啥?”
而此时,从里屋走出一个白色颀长身影:“谁来了,无救?”说完这话他才抬起头,见是流景,同样有些愣,谢必安恢复人间时的模样,相貌俊秀,仪态非凡。
“我来借宿,别说话,不管你们说什么我也不会走的。”他的四合院子样样具备,要收留他过夜何止是容易。
谢必安听闻此言,干脆啥也不说,看向范无救,却见范无救同样耸耸肩,摊着双手,一副他也不知晓发生什么事的样子!
流景进了屋内,才知道他们刚刚是在下棋,只是这棋下了一半,就被活生生打断了。
这对还真有闲情逸致,一天到晚的勾魂也不嫌累,完了还来点小乐趣,流景也不去搅他的棋盘,自己在凳子坐下,自己倒茶喝。
范无救与谢必安并肩走了进来,见流景化宾为主,自己招待自己,也不同他客气了,又坐回了棋盘边,继续刚刚的对弈。
一桌之隔,他们兄弟倒是好,日子简单舒适,互相信任,彼此珍惜,哪来那么多麻烦事?
谢必安抽空回眸,看着手持杯子却神游天外的流景问道:“又跟大人闹了?”
什么叫做又?“如何又跟?他这表里不一的东西,亏得还是阎王。”
范无救听闻此言,肯定的点头:“还说没,瞧瞧你,都骂上了。”
转头瞪了眼他,流景恨恨道:“有又怎么了?有也不跟你们两个说,你们两个都是他的鬼。”
谢必安淡定的落下一子,道:“既然你懂,又为何来这?”
“若不是我无处可去,我会来这?”这没良心的家伙。
谢必安道:“是真无处可去,还是你把你自己逼得只剩这方寸之地?”
呵。。。他还真是该死的透彻,流景饮下一杯热茶,对这话不予理会。
谢必安干脆放下棋子,转过身,面对着流景又道:“我与无救是大人的手下这是没错,而若放在以前,我们兄弟也不会对你多加理会,只是这几年,你重生之后,性情大变,为地府尽心尽力,对我们兄弟也是道义,对大人。。。呵,正如我所说,你已经把自己逼得只剩下他了。”
第56章56
范无救的棋势本来被谢必安堵了,他见谢必安转过身专心对流景,悄悄换了个子,装作无事般看他们。
“想不到这事,最终明白的也只是你们这些旁观者。”流景冷冷嘲笑道。
范无救转过身,看见自己的棋子被调换了,抬眸若无其事的看了眼范无救,也没纠正回来,继续下子:“大人又何尝是不明白?但是你可知大人为何会这样?”
范无救被谢必安那一眼瞄的心脏猛跳,脸色红的更是黑。
“若是明白,还能走到今日这步吗?你们总说我与艳骨有因果,可有何因果你们一个个都不说与我知。”试问这样,他要如何知晓其中缘由?
“这是你与大人的事,大人都不说,我如何说?你若真是不明白,我便跟你透露一点,你与卫纸月,有三世情缘。”谢必安淡淡道,只是最后一句话差点没让流景掀桌子。
“什么?”卫纸月?那个女人?
“大人防着你,自有大人的难处,你可知你为了卫纸月,对大人做过什么?。。。罢了罢了,看你今时这模样,不提也罢。”谢必安抬眸看见流景脸色煞白,不由得住了口。
他曾为了卫纸月,伤过艳骨?“为何会与卫纸月有关系?难道我不是上辈子才认识艳骨,且杀了景钰,才导致他这样对我吗?”流景疑惑道。
谢必安也是懵了,这是哪回跟哪回?但是瞧着流景那煞白的模样,又想到可能是艳骨不想对他说实话,让他这样以为:“其中细节我们也不甚清楚,毕竟你们上世为人,我们依旧在地府里勾魂,人间的事,也只是知道个大概,我只知道,你上辈子娶了卫纸月,算是真正与她有了一世情缘。”
难怪第一次见到卫纸月时,总觉得她熟悉,也会与她这般熟稔,但是为何现在见到的卫纸月身份如此复杂,莫非上辈子的事,只是一个契机?
流景想不明白,也无处可想,知晓自己忘了重要的事,所以对卫纸月他们提起的过去全都定义在上辈子,自己害死景钰的那一世,到底先前如何?与卫纸月的三世情缘,这是第几世,要如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