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芭拉教母一次次深呼吸,彷佛为人时的生理本能还在驱使着她,似乎她还拥有呼吸这个功能,心脏彷佛也要开始重新跳动了。
“没有什么。。。”
可惜的是,那个不长眼的老管家又回来了。
温斯顿·斯宾塞拦在芭芭拉主母面前,成了最后一位拦路虎。
芭芭拉的眼神频频闪动,瞥向宾客席间的古怪傩戏。只看见各个家族各个派系的人们在惊叫欢呼,像是被那个身材魁梧的小伙子牵带起热情。
她在思考——
——要是让别人发现忏悔室里的灵压变化,事情暴露在众人眼前,恐怕这场权力交接的仪式,就做不下去了。
她变得急切,变得咄咄逼人。
“让开!斯宾塞!”
温斯顿满脸无辜:“夫人,我最好的朋友正在向神灵忏悔,你不能过去。”
芭芭拉挥动剑刃,要喝退这不长眼的丑陋管家:“滚!我要你滚开!念在你与教父旧情一场!念在你还有点用!别逼我杀你!”
剑刃在温斯顿叔叔的襟衣领花前留下一道道伤口,露出结实的胸膛,只是轻轻踱步绕路,温斯顿像个灵活的舞者,又堵到芭芭拉面前。
“恐怕不行,芭芭拉夫人,现在还不是时候。”
芭芭拉咬牙切齿,忌惮着此人灵活的身法,却不好大声喧哗,只见冬堡的主妇们齐齐起身,已经好奇的看过来。
她立刻收剑收手,低声与温斯顿商量。
“你这个没有灵感的蠢货!我能感觉到,教父非常虚弱!”
温斯顿惊讶:“真的吗?”
芭芭拉:“他快死了。。。这是个机会!斯宾塞!我与他同床异梦许多年,连吸血睡觉做梦的时候,都想着他有一天能突然暴毙,只要你帮我,我会给你很多好处很多很多,哪怕要是我跪下来含住你的意大利萨拉米红肠都行。”
温斯顿:“哦!哦!夫人!这可不行。。。”
芭芭拉认认真真的谄媚求欢:“教父死了,我就是寡妇,而且是很有钱很有钱的寡妇。。。”
温斯顿更加惊讶:“有这么个意思了!夫人,您随我来!”
两人跑到忏悔室外——
——斯宾塞亲自为芭芭拉开门。
在那一刻,芭芭拉看见了难以理解的一幕,是她这辈子都难得见到几回的画面。
狭窄逼仄的小房间里,那个原本清冷澹雅的小修女半跪在地。
心肠歹毒手段狠厉的教父来昂·查理斯,芭芭拉夫人平日里要仰其鼻息苟且偷生的大人物已经不见了。
具体来说,他已经变成了木质地毯上的一滩浑浊的浆液与肉块。
不时有细碎的嫩肉在木板椅上弹跳,立刻被一把银餐刀切成更细的肉条。
“哼哼。。。”
芭芭拉听见欢喜的笑声,嗅见腐烂霉菌的恶臭。
“呵呵呵呵。。。”
她看见那个小修女眼神凛然可怖,嘴角不自然的上浮,就像是在施暴时感受到了无上的欢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房内零散弹片,还有一副破破烂烂的肮脏骨架,这一切都与芭芭拉说了一个非常恐怖的故事。
来昂·查理斯,红皇后教区的掌舵人。
在这间不过两米的小屋子里,被这个女人用枪械和小刀拆成一地烂肉,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