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来还走吗?”
“短时间内应该不走了。”
“什么意思?”
“就看情况。”林含清吞吞吐吐的,却没躲徐鹤亭的视线,“我爸妈说决定权在我手里。”
早在林含清高考完,他父母就移民了,大学期间动过好几次让他留学的念头,都没成功。
那时候他喜欢徐鹤亭,不想留遗憾,更不想刚和人谈恋爱就弄成异国恋,那对想和男朋友贴贴的林含清来说是噩梦。
他及时和父母坦白,求来个能继续留在国内的机会。
虽然后来他带着一身情伤投奔父母被数落,但他不后悔,就是有些气。
在钓人前打听得不够仔细,要知道徐鹤亭爱自由,他就把对方当人生旅途的一个过客,仔细着界线,免得陷在沼泽深处,想逃逃不出来。
“这样啊。”
可有可无的应答后,周遭陡然寂静。
双方对这场谈话各有想法,一个眼神交汇后又不约而同装作很忙看向车窗外。
林含清按着没太大感觉的胃,情绪牵动不了吃过药的身体,他有点恼徐鹤亭,都追问干嘛不多问几句?
他都坐在这,就是有问必答,还以为这几年会有长进,结果还是什么都不说。
不说是吧,好啊,他缓缓撑着坐起来。
愣神的徐鹤亭其实想问他具体的看情况到底是什么,思索来去没想好怎么开口。
旁边悉悉索索,是林含清在翻袋子里的东西。
“你这几年为什么会单身呢?”
徐鹤亭微怔,错过他撕袋子紧张到滑开的手,顺应本心回答:“在找你。”
好不容易撕开了吃到嘴,甜味太齁,林含清放慢进食速度,认真地问:“想知道我当时匆忙离开的原因?”
徐鹤亭当然想知道。
论谁昨晚和男朋友进行一场期待许久的紧张初次成人夜生活,第二天醒来身边空空如也,男朋友什么都没说就人间蒸发,都想找到人问个清楚吧。
就算是技术不好,那也不能玩冷暴力消失那套。
徐鹤亭觉得这件事有很大商量空间,学医的对人体构造相当清楚,也擅长专研,他们可以探讨再进一步求证。
谁曾想,这一找就是六年。
现在林含清要揭开谜底,徐鹤亭自然积极参与,他问:“是我当时哪里做的不好?让你不舒服,亦或者没合拍惹你不开心。”
刚才问得太少,这会儿又问得太多。
林含清涨红着脸,怀疑徐鹤亭故意这么问。
因为在那个混乱的夜晚,抓着床单哭着求饶的是他。
……逃跑的也是他。
是,这样很容易把前因后果联系上,也不是这么挂上钩的。
林含清恼归恼,嘴上没遮掩,他平铺直述地回答:“没有,你表现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