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那时候看上徐鹤亭打听来去,就说医学院的这朵高岭之花家境富裕,身边好友多是富二代,一直是个学霸,感情生活一张白纸,对涌上来表白的男男女女一视同仁的拒绝。
后来他和徐鹤亭在一起,重心放在两个人身上,不提背后的家庭。
偶尔情到深处,他会问徐鹤亭家里会不会介意和男生谈恋爱,当时徐鹤亭说不会。
那种表情很随意,并非十拿九稳的胜券,更像是无人过问的不在意。
那么现在呢。
他俩重新在一起,徐鹤亭的父母会怎么想?
林含清心烦意乱,也不好直接问徐鹤亭,把这件事压在心里。
就是在见到徐鹤亭的时候,数次欲言又止,弄得早饭餐桌上徐鹤亭默不作声看了他良久,直至出门前被压在门上亲了半晌。
徐鹤亭揉了下他的心口,嗓音低低的:“赶着上班,今晚我早点下班陪你。”
林含清晕头转向,还处在亲吻带来的震荡里,闻言迷茫片刻,在他促狭的眼神里涨红了脸。
这臭流氓。
他没好气推着人出门,拎出件事来当借口:“喻逢想在圣诞节那晚请吃饭,问你有没有空。”
徐鹤亭看向他:“你有空我就有。”
徐鹤亭无条件配合他。
林含清下巴埋进围巾里,让徐鹤亭按电梯:“那我答应他了。”
这人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吗?
带着这份破坏掉的心情工作很容易有情绪,尤其身边没个合心的助理。
林含清和以往一样没太多表情,部门的人就觉得他心情不好,谁都不敢往他面前凑,在小群里疯狂艾特时隽宜。
这一切都是林含清不知道的,下班的时候,脸色更不好,因为徐鹤亭又加了台手术。
他本来打算回家,临时改变主意,打车去了市一院。
来过两次,他对去徐鹤亭的办公室驾轻就熟,边在小群里和喻逢两兄弟闲扯两句边往那边走。
拐过弯就要到,前方传来熟悉的声音让他停在了原地。
“身体没大问题,注意锻炼。”
“谢谢你,最近还好吗?”
“嗯,自己来的?”
林含清很少听见徐鹤亭主动关心别人,尤其这话音里透着的熟稔,让他很难不在意。
他靠着墙壁,总觉得和徐鹤亭交谈的那个声音很耳熟,在哪里听见过就是想不起来。
绞尽脑汁的时候,徐鹤亭又开口了,这次他猛皱眉头。
“之前和你说过,三年之内不要二胎,你的身体特殊,更得细养。”
“知道啦徐医生,要两个孩子你帮了好大忙,怎么会不听你的医嘱啊。”男声笑着说,“对了,你这段时间有空吗?俩孩子想见见你。”
林含清只觉得天塌了。
什么叫要孩子帮好大忙,孩子也想见徐鹤亭?
他不由得想起前不久的猜测,徐鹤亭想要孩子……
怀疑的念头落在心间就像草芽儿迎着春风疯长。
纵然知道徐鹤亭不可能家里有他外面再弄个小三生孩子,但事赶上事的,冲击的他心里乱糟糟的,无法直面徐鹤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