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摇头,“我用的剑是重剑,平日里不拿在手中。若有突发情况,我一双手就能解决了。”
“这我相信。”展昭自祥符县归来之后就调查了白羽,知道白羽自金华一路走来,的确是一双肉掌无人能敌的。
开封府大堂,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分立左右,白羽挺胸抬头的站在摆正身后半步远,一张明明带着稚气却偏偏装大人的模样看得开封府衙役们直憋笑。
最后还是展昭对白羽招了招手,把人叫到了堂侧:“大人升堂,你不必站在身后,只要站在这里随时听令即可。”
白羽看展昭壁画的位置,点点头换了个地方当电线杆。
包拯也觉得好笑,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官威,抽动着嘴角把笑意给忍住了。这让他的表情格外的狰狞,配合着逐渐肃穆起来的气氛,让人觉得开封府大堂当真威严。
“升堂,带颜查散、冯君衡上堂!”包拯一拍惊堂木,令道。
“威——武——”两班衙役敲击水火棍,冯君衡和颜查散就被带上了大堂。
说起来这颜查散一案,最开始是在祥符县审理的。当时颜查散因为顾忌柳金蝉的名节自行认罪,按理说早该结案。只是他的书童求告到开封府,后来又当街被刺伤,这才两案并作一案移交到开封的。
可就算到了开封府大堂,这颜查散还是死心眼儿的只说是自己因那绣红无礼才杀死他的,口供前后错漏,就算包拯如何审问还是不改口,连白玉堂来了也改不了他的心意。
堂审不过三,之前的两堂过后,包拯见在颜查散身上没有突破口,不肯轻开第三堂,便派了展昭去祥符县暗查真凶。而后这冯君衡便进入了视线内。如今包拯成竹在胸,这冯君衡认罪便罢,若是不认,人证物证俱在,也容不得他狡辩。
到了堂上,包拯没有理会先前一直为了保护柳金蝉名节而一心认罪的颜查散,而是先拿站着的冯君衡开刀:“冯君衡,你因何不跪?”
“我无过无罪,为何要跪?更何况,我身上还有千户之职。”冯君衡理直气壮的说道。
包拯看着冯君衡:“冯君衡,你杀害柳府婢女绣红嫁祸颜查散,你认是不认?”
“包大人,你是开封府尹,但也不能血口喷人啊!”冯君衡自认自己所作所为都天衣无缝,对着包拯气愤道。
包拯也不听他辩解,直接开口:“展护卫。”
“是。”展昭上前一拱手,“属下先前追捕刺伤雨墨的贼人,那贼人眼见不敌便自尽而亡。属下请仵作检验尸体,从尸身上找到了银票一百两。到了票号核验后得知,这银票是冯君衡冯千户的。”
说着一挥手,就有一个衙丁捧着一个托盘过来,上面是一张银票。
“你若非害怕小厮雨墨告发你才是真凶,为何要雇凶杀害雨墨?还不快从实招来!”包拯一拍惊堂木。
“那是我丢的!”冯君衡没想到人都死了,还是被找到了证据,立刻就想到了一个借口,“我丢了的银票,被那贼人捡去了。”
“哼!”包拯冷哼一声,“雨墨被救回开封府后,本府受领此案,你又花了一百两银子买通了开封府医奉下毒杀害雨墨,你不会说这银票也是你丢的吧?”
立刻有人又呈了一张银票上来。
冯君衡咬牙切齿,“对,那也是我丢的!被那王医奉捡去了!”反正咬死了不松口就对了。
包拯面目一肃:“我何时说过被你买通的医奉姓王?我没说过,你却知道下毒之人的姓氏,还说不是你下毒杀害人证?”
“那雨墨是颜查散的小厮,当然是主子说什么就听什么,他也能做人证?”冯君衡一挥手,就是不认。
“还不死心!”包拯喝道,“来人,带王奇!”
“威武”声后,医奉王奇被两个衙役架着进了大堂。不架着不行啊,这王奇自知事败,腿是软的,根本就走不动路了。就算此时被两个衙役架着,可整个人还是抖得跟筛糠一样。
冯君衡心里一惊,指着王奇色厉内荏的威胁道:“你可莫要胡说攀污!”
“大胆!公堂之上竟敢咆哮,来人,掌嘴。”包拯立刻喝令。
白羽比张龙还快了一步,应了一声“是”就到了冯君衡眼前,左右开弓给了冯君衡一边一个耳刮子。
白羽的手劲儿哪里是一般人比得了的?就算是压着只用了千分之一的力道,也打得冯君衡眼冒金星,脸颊就跟吹了气似的肿了起来,晕头转向的站都站不住了,最后跪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