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微微点头算是谢过鸨母:“刚这姑娘从二楼倒栽葱下来,险些命丧当场。她明显就是被人给推下来的。这样的杀人未遂凶手,开封府自然是要管的。”
鸨母没法子,只能苦着脸跟在边上,引着展昭三人并那坠楼的名叫翠玉的姑娘往先前的包间去了。
谁知才走到了包间的走廊,就有三五个武师打扮的人对着展昭伸手一拦:“小王爷在,不得乱闯!”
展昭冷笑:“让开。”
对方见展昭不走,也不畏惧他是官身,当下就动起手来,吓得鸨母拉着翠玉就跑到了张龙赵虎身后去了,哆哆嗦嗦的生怕自己被波及。
展昭的身手哪里是两个普通武师能应对得了的?三两下就被展昭撂倒扔在了一旁的地上,半点没损坏到楼里的摆设和建筑结构。
解决了这些打手,展昭领着鸨母翠玉二人就进了包间。一进到房间里,就看到了一个富贵人家公子哥儿打扮的青年坐在酒桌旁,脸上带着些倨傲之色的看向展昭等人。
待看见了鸨母和翠玉,那富家公子哥儿,也就是静山赵王府家的二儿子赵秋堂便慢悠悠的开了口,对鸨母说道:“她不懂事,你该懂事。你是老鸨,你该告诉她,我小王爷看上她,是她的造化!”
展昭听得火起,只是多年的涵养让他暂时忽略了狂妄嚣张之言,只开口问道:“刚才是谁把这个女子推下楼去的?幸好我们路过把她救起,要不然她必死无疑!”这房里只有一个男人,所以展昭问话的对象虽然包括了房间里伺候的姑娘们,目光却直直盯视着这屋里唯一的男人——赵秋堂。
赵秋堂上下打量了展昭一番,看到展昭红色的官服,拖长了声音“哦”了一声,随后点点展昭:“原来是英雄救美啊!你算哪根葱啊!”
展昭二指并合指向了赵秋堂,身上猛地爆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来,一双虎目扫视过屋内的所有人:“先回答我的话,你们刚刚都看到了,到底是谁把这个女子推下楼的?”
在场的姑娘们都噤若寒蝉,只是她们的视线都不约而同的落在了赵秋堂身上。
展昭跟随包拯好几年,自然知道这视线聚焦的赵秋堂,定然就是推人下楼的罪魁祸首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赵秋堂刚才被展昭的气势所迫说不出话来,此时展昭收了气势后,立刻就朝着展昭叫嚣起来。
“静山赵王府的小王爷。”展昭冷笑一声,道出了赵秋堂的身份。
“知道我是谁就好!”赵秋堂转过头去不看展昭,“你是个什么东西,来这里问东问西张牙舞爪的?”
“我乃开封府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展昭报上了自己的名号。
“好大的来头啊!”赵秋堂语气夸张的说道,“展昭?展昭不就是御猫吗?你不去抓老鼠,跑到我小王爷面前来充什么东西?”
张龙赵虎这个爆脾气,一听见这赵秋堂口中不干不净的,立刻就火了,腰刀都出鞘了一寸。展昭赶紧拦住两人:“不得无礼。”
小王爷见展昭这般,就觉得展昭服软了,一甩袖子嗤道:“无礼?他们敢吗?”
“他们不敢。”展昭语气平淡的回答,“你是静山王府的小王爷,王府缺少教养,你放肆是应该的。”
但就是这平淡的语气说出来的话才格外的气人,更何况这话里的内容更是让人火大。
赵秋堂指着展昭,怒火中烧:“你敢骂我没有教养?”
“我没有骂你,只说你是个敢做不敢当的窝囊废,推人下楼还不认。”展昭语带深意道。
赵秋堂气极反笑:“哈!我做了,你敢把我怎么样?是她不识抬举!”他指着翠玉说,“她说她是黄花闺女。可我花了银子,就是要玩她!在这种地方,装什么三贞九烈?”
“这么说,是她不肯就范,你就把她推下去了?”
“是,你奈我何?”赵秋堂满不在乎的承认了。
展昭冷笑:“把他带走!”这可不是损毁民物之类的小事,而是故意杀人未遂了。就算有八议在,那翠玉也安然无恙,可若不让这赵秋堂吃些苦头,宋律威严何在?开封府威严何在?
张龙赵虎立刻就上前去按伏赵秋堂。赵秋堂还有几下花拳绣腿,可到底不是张龙赵虎的对手,两下就被按在了桌子上。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叫嚣着“我是小王爷”的挣扎个不停。
展昭见他挣扎,巨阙剑立刻就横在了他的颈子上:“你再敢动,你就是个死王爷!”
赵秋堂惜命的很,被巨阙剑那寒气贴着脖子,半点也不敢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