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郇时瑧笑着蹲下身把棉花糖抱起来,棉花糖也乖乖地在他手背上蹭了蹭。
陈宇看得一阵心梗,捏着眉心道:“这家伙早上没看到你,一直在你房间门口挠门呢!”
他还打趣道:“小郇你莫非是猫薄荷变的?”
郇时瑧轻笑着,一手托住布偶猫,一手打字转换语音:“我早上和朋友去看日出啦,真的很漂亮!”
“那是,这儿的风景独此一家,出了晋南都见不着!”陈宇打量着院子里停着的路虎,好家伙,这玩意可不便宜呐!没想到这小男生年纪不大,这都开上路虎了!
陈宇又想起自己的血泪史,心中更加梗住。
然后,他就看到亓老板从驾驶室下来,长腿阔步地走过来,痞里痞气地一笑:“老陈啊,你又背着我说棉花糖坏话呢?我们棉花糖才不是小坏猫。”
郇时瑧揉着猫的手一顿,惊讶地看看陈宇又看看亓斯骛。随后想起来陈宇说棉花糖就是小亓捡回来的,当时他还不知道是哪个亓,现在知道了,亓斯骛的亓,不是整齐的齐。
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些天遇到的巧合真是一环接一环的,若不是清楚陈教授看人的眼光,郇时瑧都要怀疑亓斯骛是不是跟踪他演了这么一出戏了。
世界上哪就有这么多巧合呢?还偏偏都让他们俩撞上了。
陈宇都没反应过来:“你怎么从小郇车上下来?”
小郇?这才几天就叫得这么亲密了?
亓斯骛抬抬眼,他们之间都还客客气气毫无进展呢。
“有缘分,不行吗?”亓斯骛走过去,捏了捏棉花糖的后颈毛,它软绵绵又嗲嗲地叫了一声。
他的手掌心不小心碰到了郇时瑧的手背,又像触了电一样快速地弹了回来。
四周的温度好像突然就上升了,刺目的阳光不再是冬日冰箱里的灯。亓斯骛耳尖发烫,又有点懊恼自己为什么留了个寸短,这下遮都遮不住。
郇时瑧并没有想那么多,他抱着猫,捏了捏棉花糖的耳朵尖尖,也就没看亓斯骛跟着动了动耳朵。
三人坐在民宿外面的露台上,看着湖光山色,喝着咖啡,亓斯骛把他和郇时瑧的事讲给了老陈。
陈宇也惊了:“你们这真是万分之一的概率啊,全撞上了!”
“诶呀,小郇,你就放心跟着他玩。”陈宇喝了一口咖啡,隔着点距离拍拍亓斯骛肩膀,“他对晋南可了解了,比我这本地人玩的地方都多,你尽管跟着他玩!”
郇时瑧闻言,打字询问:“亓哥是哪儿的人呢?”
说话没有口音,分辨不出是南方还是北方的。像郇时瑧自己是京江市的,有时候打字就忍不住带上儿化音。
亓斯骛抱着蓝精灵,散漫又慵懒地靠在椅背上说着:“青城的,北方人。”
青城,就挨着京江市,还挺近的。
亓斯骛偏头看了一眼郇时瑧眼下的青黑,“要不要去休息休息,早上起挺早吧?”
郇时瑧摇摇头,他现在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