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胤禟举手:“所以我们要把握好这个时间门差,在粉条的制作工艺大白天下之前,先闯出属于我们的名声来,发展许多固定大客户。”
“那样的话,就算以后市场被分薄,也终究还有我们的一席之地。”
“对对。”
瑚图里宜敏比也跟着点头:“九叔说的,就是敏敏想的。唔,阿玛今天有没有给皇玛法写信啊?”
嗯?
胤禔一愣,显然很诧异,为什么话题特别突兀的就转移到这上面来了。
瑚图里宜敏比对手指:“也,也没什么。这阵子忙,有几日没写信给皇玛法请安了。为防他老人家认为敏敏不孝,唔,敏敏,敏敏决定给他写封信,捎点礼物。”
“行是行,不过……”胤禔坏笑:“你这丫头眼神专注,言语结巴,显然又是撒了谎的。想让阿玛帮忙,你啊,就得先学会坦白从宽。”
瑚图里宜敏比脸一红,脚一跺,很想直接转身跑走。
可事关粉条厂的未来发展,又由不得她任性。
几经思索,她选择扑到自家阿玛怀里:“坏阿玛,哪壶不开提哪壶。您,您就不能选择性遗忘,给自家宝贝格格留几份颜面呀?”
胤禔倒想说不能呢,可小人儿眼底已经开始蓄泪了。
但凡他摇一摇头,这哭声攻击就会随时开始。
惹祸之人就不免遭到来自亲母的打击报复,已经睡够了书房的直郡王特别俊杰。赶紧回搂了搂小团子:“能能能,你怎么不能呢?你想怎么做尽管说,阿玛帮你就是。”
只千万莫哭。
目标达到,瑚图里宜敏比也懒得浪费那泪珠子:“嗯嗯,敏敏就知道,阿玛是天下间门最好的阿玛。”
伊凤微笑不语,静看他们父女两个讨价还价。
然后敏敏张罗,胤禟写。
洋洋洒洒地好几封,再挑几捆子洁白如雪,久煮不烂,不回生的上品粉条粉丝等分赠亲长。
还细数了粉条的种种给皇玛法的塞宴上添菜。
司马昭之心的,连胤禔都悟了:“爷就说嘛,这太阳又没打西边出来。你这个小貔貅,怎么今儿还反常大方起来了呢?”
“原来礼下于人,必有所求。送出去的是粉条,也是勾搭蒙古王公们上钩的饵啊!”
啧,一样的一个鼻子俩眼睛,怎么有些人就能聪明成这样?
寒冬难熬。
家家户户的,都是白菜、酸菜、萝卜,哦这两年还有土豆。再有一缸咸菜、一缸酱。别说平常百姓家了,就算宫中都难见几缕绿意。
也就是自家福晋聪慧,在温泉庄子里辟了几小块地,让他们府上能在冬日里吃上叶子菜。
咳咳。
中原百姓尚且如此,随水草而居的蒙古各部只会更加艰难。
这新奇又好吃,还极为方便存储的粉条一出,就很难不受追捧。毕竟塞宴名菜,皇上都大夸特夸,各部王公欢喜不已的好东西啊。
六十文一斤,十斤开始起卖真的不贵了。
这几年各部跟朝廷合作,又是养羊,又是养鸭鹅的。可没少挣钱,哪家没点银子呢?
就算一家不买个十斤,几家合伙买来尝尝鲜也好啊。
一斤两斤的买,可要六十五文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