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际上……”
“别人不知,您还不知么?那都是福晋为了全儿子脸面,特意放出去的。那傻婆娘,宁可自己当了那妒妇,也不肯让儿子被非议呢。”
胤禔摇头,一脸无奈。
紧接着就扔出个重磅消息:“罢罢罢,横竖这立侧纳妾都是为了子嗣故,儿子福薄再无可能为咱们爱新觉罗家开枝散叶。索性就坐实了这痴情的名头,守着福晋过一生吧。”
康熙:……
康熙本能想要反对,可细想想,好大儿说得也有道理。
而且那蒙医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说他能恢复成如今这样已经托天之幸。万万不可过于贪欢,免得伤及本就脆弱的根本。
“嘿嘿,福晋高兴吧?爷这一趟,不但要来了大小四匹良驹,还得了皇阿玛的允许。从今往后,再不用担心任何人夹在咱们中间,进了咱们直郡王府大门了。”
伊凤惊呆,下意识地挖了挖自己的耳朵。
严重怀疑自己听错了。
大清哎,对女子制约达到巅峰的大清。康熙哎,从小就深受其害,长大后最瞧不得皇族专情的康熙!
他居然……
居然能答应这么离谱的事情?
胤禔挑眉:“谁让说这话的是爷,谁让皇阿玛对爷疼惜愧疚呢!”
多亏了他当初当机立断,直接来了个釜底抽薪。
否则的话,别说心疼愧疚了。皇阿玛扶着他跟胤礽争锋之心都不带死的,他呢,没准傻乎乎咬钩。如福晋梦中所见一样,跟胤礽斗生斗死,然后双双被圈。
想想,就让他心有余悸好么?
胤禔感慨,死死抱住伊凤:“亏了有你。”
伊凤也笑着回抱了抱他:“这可绝非妾身一人之功,最主要的还是爷您懂取舍,有决断。否则,没准事情就往另一个方向急转直下了。”
比如觉得自己底牌在握,想试试挑战不可能什么的。
胤禔其实并非没想过,可……
他的对手是皇阿玛。
是八岁登基,一路平鳌拜、灭三藩、□□、亲征噶尔丹的康熙帝!!!
造他反的念头刚一窜出来,就被胤禔自己狠狠掐灭了。
只盼逃离夺嫡旋涡,做个快快乐乐的铁帽子王。结果……自己跟福晋大功一件件,几乎件件惹天下侧目。生让他们无法蛰伏、不能袖手,唯有剑走偏锋。
胤禔笑:“反正不管怎么说,福晋都是最大功臣。爷啊,决定把自己赔给你。福晋可得仔细照顾,好生珍重着。别瞧孩子们、额娘甚至弟弟们都比爷重要。”
此处特指福晋忙着给臭弟弟们做牛肉干,却不想想自家爷的口味。
伊凤:……
伊凤只淡淡斜睇了他一眼:“不问,难道不是妾身已经了然于心,精准知道爷的爱好么?不然你细想想,妾身所准备的,可有哪次哪样是爷不喜欢的?”
不挑食的直郡王恶狠狠在她脸上啃了口:“横竖爷放弃天下美女与福晋厮守,你,你得补偿着些。”
“这话说的,妾身难道不也放弃了天下美男们?”
“伊尔根觉罗氏,爷看你就是欠教训!”胤禔咬牙,嗷呜一声扑了上去,非要好好算算这笔帐。
数学不怎么好的伊凤惨被欺压,连个求饶的力气都没。
翌日,终于趁着皇玛法接见蒙古王公们时,跑回来见额娘的爱蓝珠跟瑚图里宜敏比被吟红拦住了:“福晋昨日休息得晚,这会子还没起呢,两位格格还是再等等。”
瑚图里宜敏比抬头瞧了瞧已经升得老高的太阳:“还,还在睡?额娘食言,变胖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