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甘采儿被夸得脸红,有些不好意思,“我家里人读书不多,所以规矩少,爹娘管教也不严。大家就图个乐乐呵呵,和气生财。”
“兰公子逢考必过,次次第一,这还叫读书不多呀?”黄嬷嬷笑着打趣。
“哦,对了。出门时,姨娘还特意叮嘱我,要让八公子多与兰公子亲近亲近。还说若见兰公子得了闲,请要他指点八公子一二。”
呃,甘采儿差点将这事彻底忘了。
她收下的二千两黄金中,还有一部分是兰亭舟要给杜恪当临时老师的束脩。
“他呀,闲,闲得很。我这就叫他去。”甘采儿干笑两声,扔下纸虫,便跑了。
“要我给杜恪当老师?”兰亭舟一挑眉,问道。
“呃,当初。。。好像。。。是有这么答应来着。。。”甘采儿越说声音越小。
“你连问都不问,就替我答应?”兰亭舟只觉额头青筋直跳。
他才二十,收什么徒!
要知道,对于读书人来说,拜师和收徒都是极其慎重的事。师生间的传承关系有时堪比父子血缘关系。
哪能如此随意?!
“临时,临时的!”
眼见兰亭舟脸色越来越沉,甘采儿连忙上前倒了杯茶,十分讨好地递给他。
“不记名,不收徒!就只是在船上,你没事教教他而已。”
“二两千黄金呢。。。。。。”
甘采儿伸出手,拽着兰亭舟的衣袖摇晃,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兰亭舟斜睨她半晌,终是沉着脸,将那杯茶喝了。
“夫君,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甘采儿甜甜地道,脸上瞬间笑开了花,一排雪白的贝齿,闪着光,生生晃花了兰亭舟的眼。
兰亭舟脸色稍霁,将茶杯放下。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