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出落得越来越标志了。”王信安用力扳着何思的下颌,欲要将他的下颌捏得粉碎,“只可惜还是那么蠢。”
“放开我!你想干什么!你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何思气得满脸通红,直瞪着王信安,似要将他生吞活剥。
只可惜被生吞活剥的人是他自己。
“喊人?别开玩笑了,宝贝。”王信安像看幼儿园的小朋友般看着何思,觉得他幼稚得可笑,“你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在这里,谁敢擅闯?”
“那你想怎样?”何思害怕极了,但面上又不能示弱,否则很容易被对方趁虚而入。
他没好气地白了一眼王信安。
王信安似乎被他嘲讽的目光刺激到了,先前的温柔荡然无存,亦或许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他目露凶光,英俊的脸庞也变得狰狞起来,他凑近何思,嘴唇几乎要贴到何思的脸上。
“很好,就是这双眼睛,小思啊,你还是没变,我真很高兴能和你重逢。”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放开我!”
“听不懂没关系,很快你就会想起来了,我的孩子……”王信安眼角抽搐,唇边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他居然低下头,咬住了何思的嘴唇!
何思的头发都要炸了。
人在激动的时候身体里的肾上腺素会瞬间激发出人的潜能,只可惜这也没能救得了身陷囹圄的何思。
王信安似乎知道他下一秒会暴起,迅速拿过放在一边的银色手铐,“咔”地一下缚住了何思的双手。
领带加手铐,何思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
他的手腕被勒出几条红印,上面隐隐有几道血丝,是被手铐上的铁丝划伤的。
“这下老实多了吧?”王信安心满意足地从床上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拼命挣扎的何思。
“混蛋!你到底想干什么?!”何思大骂道。
王信安优哉游哉地解下手上的腕表,啧啧感慨:“你好歹也是湘津医科大的准医学生,怎么词汇量就这么贫乏?来来去去只会骂这么几句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何思的大脑已经陷入混乱状态。
“不过无所谓了,好学生应该是这样的,骂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我喜欢懂礼貌的孩子。”王信安依旧笑着,他将腕表和手机放在桌子上,然后开始慢条斯理地脱银白色西服,紧接着是里面的白色衬衣。
何思此刻终于意识到王信安的目的是什么了,恐惧如潮水般漫上心头,他剧烈地扯动着手腕,银质手铐撞击着床头,链条晃动,卡啦作响。
那响声实在太过恐怖,宛如古代残暴的君主将人与兽同放在一个笼子中让他们互相搏斗,而人为了逃离魔爪,拼命挣脱锁链,哪怕扯断禁锢,血肉模糊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