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年此话一出,众位大臣们眼神齐刷刷看向武安侯。
武安侯也是一脸懵的状态,脸上满是茫然。
他,收受贿赂,被发现了?
或者他私底下骂皇上被他知道了?
武安侯将犯下的过错,在脑海里过了一百遍。
心中更是惶惶不安。
谢锦年沉着声音道:“两国使臣都在大周,你作为大周的侯爷,如今帽子歪着就来上朝了,成何体统?”
众人目瞪口呆,就因为他的帽子歪了,他的升迁就这么飞了?
谢锦年看着他出去的背影眯了眯眸子,就是这老匹夫,隔三岔五就给他上折子,让他纳妃,他早就看他不爽很久了。
本来就是入了冬的天气,武安侯在殿外嘴唇冻得发紫,依旧没想明白皇上为什么罚他?
待早朝完毕,群臣纷纷绕开他,深怕受牵连。
武安侯走是不敢走,等到大臣们都走完了,他还站在原地。
没一会儿,德海走了出来,他赶忙迎了上去问:“德海公公,德海公公,你等等。”
德海停下来看他,武安侯小心道:“还望德海公公点拨,陆某到底何处惹了陛下生气?”
陆景燚往他手里塞了一张银票,德海偷偷看了一眼银票的面额,不要白不要。
他道:“大抵是武安侯官帽歪了,还是说您私下里得罪皇上了?”
武安侯小声道:“没有啊。陆某怎么敢得罪皇上。”
“那就只能是官帽歪了。”
武安侯更懵,“可…陆某以前官帽歪着皇上也没有说啥啊。”
德海面色不悦,哧,陛下要罚你,还管你官帽歪不歪。
陛下嫌弃你的时候,你就算呼吸也是错的。
再说,皇上跟皇后娘娘情意多深啊,没看后宫的娘娘们皇上都不看一眼吗?
武安侯倒好,隔三岔五就给皇上上折子,生怕皇上记不住他一样。
眼下还能怎么样,便只能受着呗。
可他不能明说啊,只笑着道:“咱们当差的,哪敢揣摩圣意呢。”
“陆侯以后还是小心一些吧。”
陆景燚见他笑得高深莫测,越发心头不安。
谢锦年罚完陆景燚就忘记了,最后还是德海提醒了一下,他才派人去让人回去。
陆景燚浑浑噩噩出了皇宫,越想越想不通,本来没有升迁就挺气,本来要回府的,想想转头就往醉花楼去了。
沈长安起来便听见了早朝发生的事情,她惊讶了一些,按理说谢锦年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啊。
她好奇问:“为什么罚武安侯呢?”
福全沉吟片刻小心道:“奴才听说武安侯给皇上上了选妃的折子。”
沈长安一想,她笑了一笑,那就没跑了,活该。
就说他们是瞎操心,该干的正事不干,不该干的一天天瞎操心。
这件事情她早就说过了,但如今朝臣们更新了一批,一下又回到了以前。
沈长安笑着摆摆手道:“咱们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