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兖州城外,三万精兵已然集结完毕,将士们个个盔甲鲜亮,刀枪在阳光下折射出凛凛寒光,队列整齐划一,气势恢宏,犹如一条钢铁巨龙,只等曹操一声令下,便要朝着徐州方向浩浩荡荡地进发。
随着曹操大手一挥,军旗猎猎作响,大军迈开步伐,马蹄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滚滚烟尘随之扬起,那场面好不壮观,却也透着一股让人心惊的肃杀之气。
而另一边,徐州城内,陶谦听闻曹操亲率大军来犯的消息后,顿时大惊失色,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
他赶忙命人召集城中的文武官员,众人急匆匆地赶到议事厅,厅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无比,仿佛压着一块沉甸甸的巨石。
曹豹第一个站了出来,此人平日里就仗着几分武勇和那点小权势,趾高气昂,可实则没什么真本事,真真是人如其名,是个草包。
只见他满脸不屑,大大咧咧地说道:
“主公莫慌,那曹操有何可惧?不过是靠着些运气,收拢了些人马罢了。咱们徐州城高池深,粮草充足,只要坚守不出,那曹操远道而来,拖也能把他们拖垮,到时候他们自然就灰溜溜地退兵了。”
说罢,还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仿佛已经看到曹操兵败的场景了。
陈登、陈珪父子则对视一眼,二人心中各怀心思,都在盘算着自己的小算盘,此刻却都默不作声,就这么静静地站在一旁,旁人也猜不透他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孙乾上前一步,拱手说道:“主公,如今曹操来势汹汹,咱们单靠自身的力量怕是难以抵挡啊。
青州牧张安素有贤名,麾下也是兵强马壮,依我之见,咱们不妨向他求援,若能得他出兵相助,那咱们抵御曹操便多了几分胜算。”
糜竺也紧接着附和道:“公佑兄所言极是,不过,我觉得还需双管齐下。那暂居小沛的刘备刘皇叔,为人仁义,麾下也有一班能征善战之士,且听闻其颇得军心民心。咱们可将丹阳精兵调拨给他统御,让他带兵先去抵御曹操,也好为咱们争取些时间,等待援军到来呀。”
陶谦听着众人的建议,眉头紧皱,手捻胡须,在厅中来回踱步,心中权衡着利弊,思索着到底该采取何种对策,才能让徐州躲过这一劫,一时间,议事厅内陷入了一片寂静,只余陶谦那略显沉重的脚步声,声声敲击在众人的心坎上。
陶谦站在议事厅中央,脸上满是犹豫之色,嘴唇微微颤抖,几次欲言又止,那模样尽显内心的挣扎与纠结。
他深知曹操此次兴兵,乃是怀着满腔怒火,势要踏平徐州为父报仇,而徐州虽说城坚粮足,可真要与曹操硬拼,结局实在难料,这城中百姓又该何去何从?思来想去,终是一咬牙,目光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希冀,朝着众人问道:“我若举州相投曹孟德,可保徐州平安否?”
陈登一听这话,顿时心中大喜,脸上都不自觉地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兴奋之色。他与父亲暗中谋划许久,不就是盼着能寻得机会迎曹操入徐州,好让自己在这乱世之中做个从龙之臣,跟着曹操建功立业,谋得一番大前程嘛。
当下也顾不得许多,急忙上前一步,全然不顾一旁陈珪暗中使来的眼色,急切地开口说道:
“主公若真有此意,元龙愿为使者,前去劝说曹公罢兵言和。曹公向来爱惜人才,又重名声,只要主公表明诚意,愿将徐州拱手相让,想必曹公定会念及主公的这份心意,就此收兵,不再追究此事呀。”
陈登话还没说完,孙乾已然怒目圆睁,大声打断道:“好你个陈元龙,你这是要将主公置于何地?”
说罢,他快步走到陶谦面前,满脸忧色,拱手劝道:
“主公,万万不可啊!曹操此次前来,本就是为报父仇,心中满是仇恨,已然被怒火蒙蔽了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