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人众人,听到官差马四的话,也纷纷对他敬而远之,躲他如躲瘟疫一般。
大嫂王兰凑近沈清歌,八卦道:“小妹,这赵平是怎么了?满脸生疮的,看着好生恐怖!”
“也没什么,就是吸入了过多的林中瘴气所致!”
“那,他个不会传染吧?”
沈清歌摇摇头,让嫂嫂放心。
侄儿沈锦堂也跑了过来,一脸天真地说道:“小姑,小姑,我们要救他吗?”
沈清歌微笑着蹲了下来,摸了摸小锦堂的头,耐性说道:“锦堂真乖,懂得与人为善。不过啊,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我们对他们好,尤其是那些本就对我们恶意满满之人!”
小锦堂的眉毛皱成一字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拿了沈清歌从怀里递给他的点心,高高兴兴地跑开了。
沈清歌知道,赵平吸进去的瘴气之毒,中毒不深,还不至于让他丢掉性命,只是头顶生疮,脚底流脓,难受罢了。这属实是赵平应得的!
思及此,她轻笑两声,离开仍在喧闹的人群。她得让家人们赶紧收拾收拾,毕竟这些官差可没那么好心,他们很快就得启程。
不出所料,半个时辰之后,官差们又扬鞭催促流犯们启程了。
此时,天色尚早,离天黑还有约么两个时辰,够走好长一段路了。
于是,即使流犯们大多仍虚弱不堪,也得爬起来,继续赶路,一刻也不能耽搁。
赵平走在队伍的靠后边,就连自己的家人,都离他远远的,生怕被他传染了去。
而他身上的水泡和红疹也越长越多,密密麻麻,脸也跟着肿的跟个馒头似得,看不出本来的模样。
他走得极为缓慢,只因他的脚底和脚踝处,都长满了水泡,跟风团似得。每走一步,水泡被鞋底和脚铐磨破,钻心地痛。
他越走越慢,越走越慢,都快调出了队伍,结果,免不了又挨上了几鞭子,片开肉绽,身上淌着黄色的脓水,又恶心又恐怖。还时不时地散发出难闻的臭味,招来了不少蝇虫。
他周围的人,闻着味道都快吐了,离他越来越远,嫌弃的要死。
赵平看着他们的反应,心中的怒火又蹿了出来。
他用淬了毒的眼神,看向远处的沈清歌,怨恨之心骤起。
就是这个女人,不知施了什么妖法,害他父亲中毒,又见死不救;也是这个女人,刚刚在山里,明知这瘴气害人,却只轻描淡写地说两句,害他大意中了毒;还是这个女人,整个流犯队伍里就她懂点医术,依旧对他不闻不问。
这个女人,根本没有心!
他越想,越是难以抑制心中的怨恨,将手伸进衣兜,一把攥紧了父亲留下的金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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