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着把东西放到墙根儿说,今天我就出院了,临走之前再来看看你。
白月光笑着说,还是陈加你挂着我。
声音带着白月光特有的魅,可眼前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昨天的到访好像一次预先的彩排,以至于我们此时可以默契略过彼此的伤疤,将一场毫无意义的拜访圆润地进行下去。
模特适时地接过话头说,陈加这傻叉进了超市看都不看就开始扫货,还给你揣了两瓶一整根儿,我说你整这玩意儿是想燥死我妹妹吗。
白月光说,艹,陈加买的我就吃,回头我吃得一身腱子肉,我看哪个王八蛋还敢搞我。
我接茬说,可不,你吃得壮壮的,等你养好伤,不行就到我们公司干个保安大总管。
白月光说,行啊,就我现在这揍性往你们公司一站,那绝对可辟百鬼。
我哈哈笑着说,你个傻叉。
我们明明是很熟的朋友,可在那一刻却又像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我们娴熟默契地开着玩笑,却又彼此小心翼翼地克制着彼此的边界。
临走之前白月光说房间有点暗,让我拉开一点窗帘。
我走过床边,眼神儿正好碰到床头橱上那本被白月光随手丢弃的书,恍然是一本《巴黎圣母院》,凌乱的书页上白月光用红笔画下一段醒目的标红。
丑陋的卡西莫多看到埃及姑娘艾丝美拉达爱抚小山羊加利时说,我的不幸,在于还是太像人了,我真希望完全成为一头牲畜,就像这只小山羊。
墨迹未干,洇透了纸张。
……
我一出院可把表哥给高兴坏了。
表哥不知道犯了什么神经病,回公司上班的第一天非说要给我一个惊喜,让我晚点过去,公司一般是九点半点上班,那天表哥生怕我去早了,特地让小李在家堵着我。
我问小李表哥要搞什么幺蛾子,小李也一脸懵逼地说不知道。
我和小李一直等到十点,表哥打了电话说来吧。
到了公司门口一看才知道表哥给我整了一场大活。
大门口硬生生挂了一个大号彩虹门,门上挂着一条大横幅,横幅上写着热烈欢迎我司最勇敢的战士陈加同志伤愈归来……
彩虹门下头铺了条一米多长的大红毯,红毯两边摆了两挂气球,公司里的七八个同事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