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心有一座大型建筑,看起来很像是体育场,顶端用复合脉冲激光屏蔽,任是一只鸟也飞不进去,体育场内不时传来阵阵热烈的喧嚣,似乎正在进行某些激烈的赛事,观众的声音嘶哑而癫狂,忘情投入。
在这种地方在披着那满是窟窿的破斗篷已不合适,与是夏飞如法炮制,从一处宅子里拿来一件当地人常穿的半短棉布袍,淡蓝色的,还从商贩那里顺了一顶大沿草帽,再次混迹入人群。
约莫过了一两分钟,光头男子才和两个手下进城,在他们身边多了一个鼠目寸光的年轻人,光头陆三对这年轻人很是殷勤,跟在他身后连大气也不敢出。
几个人向着城中心走,小眼睛的年轻人看到路边有什么好吃的吃食便拿起来尝上几口,如果觉得还不错就让人包起一些来,也不给钱,商贩们小心的陪着笑脸,敢怒不敢言。
他们在街上转了几圈来到一座有着红色围墙的大宅,宅子四周警卫林立,光是上等猎犬便有数十条,年轻人领着光头陆三没有走正门,而是转过一条小巷从偏门进入。
开门的是个粗胖的悍妇,看了看来人也不多问,便打开门把他们放进去。
夏飞躲在一旁看的真切,如果没猜错的话,所有这一切事端想必都是出自这家主人之手。
夏飞并没有急着混进去,他沿着宅院外逛了一圈,选中一处最适合的地点,这里警卫稀少,而且高墙后是僻静的小树林,四周静悄悄的。
躲进胡同里,夏飞从地上捡起一枚小石子,右手轻轻一弹。
噌!
石子正中警卫身边的猎犬,猎犬吃不住痛,当即撒开腿便朝着远处狂奔,警卫手中还握着缰绳,猎犬发起疯来力气极大,直接将他拖到在地。
“救命!死狗发狂了!”这名无辜的警卫大喊道。
“怎么回事?”
“猎犬发疯了,快把它拦下来!”
四周的警卫纷纷跑过去治住那猎犬,营救同伴,他们前脚刚一离开,后脚夏飞便一个纵身跃入了宅子里。
……
这座宅子很大,可以用富丽堂皇来形容,只是其内部装修就如同这石头建造的城市一般,大气有余却在细节上缺乏格调,颇有些大开大合的意味。
房间硕大宽敞,装饰用的雕塑巨大而粗糙,就连饲养的猎犬都是大型萨拉迪拉狼狗,简直比人类还要魁梧,道路宽阔,路两边的树木也有些年头,庞大的树冠压的人喘不过起来。
按说在这种什么都讲求大气的院子里并不适掩藏身形,但对夏飞来说却不是问题,敛息法为其提供了最好的保护,哪怕是他从别人身边走过也很难引起注意。
夏飞猜测这家主人应该会住在院子中央或者后宅,于是刻意沿着那些宽阔的主路去寻找,哪里人最多便往哪里去。
果然,夏飞在一座六角形建筑外听到了光头陆三的笑声,似乎他正在和谁愉快的谈论着什么。
周围很多彪形大汉机警的打探四周,想要混进去并不是很容易,好在两旁种满了巨大的树木,既然地面上无法通过夏飞便把目光转向空中。
四下无人,夏飞轻巧的爬上一棵大树顶部,而后沿着一根接近阳台的横枝移动。
从进入这宅子以来夏飞还没有发现任何监控设施,这和宅子的气派很不搭调,似乎这家的主人极为自信,认为单靠着数量庞大的警卫群便足以防御。
树梢距离三楼阳台不过七八米距离,一阵风吹过,树木哗哗作响,枝叶乱颤,夏飞趁这机会轻轻一蹬树杈飞鸟般滑了出去,正落在阳台上。
打开窗子潜入其中,夏飞七拐八拐的来到一楼,只见这是一座会客厅,光头陆三正在和一位鹰钩鼻的老者谈笑风生,他那两个一高一矮的跟班则是拘谨的站在稍远处。
除了他们还有几十名人高马大的警卫,散落在四周面向外观察,几名长相还算俊俏的女子不停的端茶倒水服侍左右。
不用说,这位鹰钩鼻子应该就是所谓的钩子了,夏飞微微有些失望,他本以为钩子应该在右手戴着一只金属弯钩,如同传说中的铁钩船长一般,但是他错了,钩子之所以有这外号不是因为他的手臂有钢钩,也不是因为他已钢钩为武器,而是因为他的鼻子。
这只鼻子的分量只怕在二斤以上,夏飞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硕大的面部器官,高耸挺拔不说,鼻尖处还弯曲着,仿佛鹰嘴,怪异的长在老者脸上,占据了三分之一张脸,任何人乍一见都会被这只独具特色的大鼻子所吸引,从而牢牢记下这人。
钩子用大拇指很不顾形象的扣着鼻孔,正常人的鼻孔小,也就容下个小拇指而已,可是这位大拇指整个伸进去还余下多半空隙,夏飞怀疑就是一只拳头也很可能容得下。
“嗯,这件事情你们办的不错,我一定会重重的赏给你们,要钱还是要女人尽管说,就没有我天钩做不到的。”钩子一边抠鼻孔一边说道。
光头陆三和他的两个手下显得很激动,陆三急忙说道:“钩爷,我们几个为您办事自然是我们的光荣,怎么好收您的东西呢,只要您老人家高兴我们也就高兴。”